“呵。”

迈克一点不觉得尴尬，问道：“至尊法师，为什么您会选中斯特兰奇吗？按理说，他现在表现出来的素质，也不算特别优秀。”

古一背着手，仰着星空——这姿势就像在提醒你，要讲道理啰。

“自多元宇宙诞生起，几乎所有多元宇宙中的单个宇宙都是按照同样的法则运转。所以诸多平行宇宙的发展惊人的相似。法则本身十分稳固，具有惯性和自我纠正的功能。”

“在我所窥见的诸多时间线中，斯特兰奇继承至尊法师的时间线中，最符合我的期待。而当我选中斯特兰奇时，法则的惯性和自我纠正功能推动着一切，朝预定方向前进。如果非要用个词来形容的话，那便是——命运。”

古一的意思相当于：我参考率了其他古一的答案，从中挑选了较好的结果。

至于是不是最优解？

不知道。

多元宇宙有无限个，她没能力看到所有的可能性。

简单地说，古一只是做了选择，事情就变成了那样。

到了古一这种程度，加上手捏阿戈摩托之眼，古一对未来的走向，绝对不输于任何穿越者。

那么……自己抄自己，算抄袭吗？

所以，斯特兰奇被选中，无关玄学。

而是概率学。

换句话说，如果去了某个平行宇宙，看到古一的继承人是钢铁侠的话，不用太惊讶。

古一突然伸手，用魔法制作了个篮球，问迈克：“我要把球扔下去，会怎么样？”

“掉地上啊。”迈克说道。

古一把篮球丢在地上，笑道：“这算不算你预见未来？”

迈克心里有一丝灵光闪过，但一时间又没抓住。

“算。”迈克说。

古一又制造了个篮球。

丢下。

在篮球即将落地的时候，古一伸手一捞，将篮球又捞在手上，“我改变了未来？”

迈克眯着眼睛，说道：“没有，当你决定要把求抓起来时，没有落地才是这颗篮球的未来。”

古一说：“如果我将要抓起篮球的行动提前告诉你，你也能预测到他的未来对不对？”

迈克点头。

古一道：“这就是所谓的推演——当你了解了事物运作的规律，再加上所有可能的变数，未来就是确定的。”

迈克心想：“这不就是拉普拉斯妖吗？”

“那这和你选斯特兰奇作为下一任至尊法师有关系吗？”

“没关系啊。”

“……”

“就是提到了与未来有关的话题，顺便说一下。就当做是一个老人家罗里吧嗦吧。”

“……”

最后古一告诉迈克，多元宇宙中存在着维护时间线的神秘机构。只是不知为何，对于这个宇宙发生的事情如同熟视无睹一般。

迈克问，斯特兰奇怎么办？

古一笑着说：“现在想起他啦？既然这个世界的发展独一无二，而未来又迷糊不清，那就顺其自然吧。”

停止的时间回复。

“砰！”

石块重重地砸在地板上。

斯特兰奇心怦怦跳，快速喘气。

帕尔默推门冲进来，看到斯特兰奇瞪大眼睛，指着地上的水泥块。

“史蒂芬，有没有砸到你吧。”帕尔默担心地说。

斯特兰奇结结巴巴，描述了自己看到的一切。

地震。

天花板掉下水泥块，将要砸到他的手上。

一只手出现，抓住水泥块。

手消失了，水泥块平移了十几厘米掉在地上——中间就像游戏掉帧一样，完全没有过度。

帕尔默沉默了一下，说：“或许你该再做一下CT检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