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不幼稚啊。”安娜笑着说了唐重一句，“咳咳，天色还早，既然这么方便，我们也到纽约逛一逛。”

三人穿过空间门。

“你们坐电梯，我先下去。”

迈克直接瞬移到楼下超市。

斯凯和老厄尔、克洛伊刚刚一起吃完晚饭。老厄尔去整理收银机，而克洛伊咬着笔头，对着作业愁眉苦脸，“好难好难，真的好难……”

斯凯正在收拾餐具。

她抬头。

迈克……都出现幻觉了吗，斯凯心里一酸。

是的，她没想到眼前的迈克是真的。

低头继续收拾。

几秒后。

斯凯抬头，发现“幻觉”还在。她疑惑地眨眨眼，盯着“幻觉”，足足一分钟。

迈克大概明白怎么回事了，有点尴尬。

他抬手：“嗨~”

哐哐当当！

斯凯手中的餐盘掉落一地。

老厄尔和克洛伊同时抬头。

“老板！”x2。

这下子，斯凯确定了，不是幻觉。

她伸出手，梦游般往前走。

一步。

一步。

一步。

一步……步步轻柔，生怕脚步重了，一切重归幻觉。

她的指尖触摸迈克的脸庞。

迈克感受到了冰冷。

心疼。

突然，斯凯猛地抬手。

啪！

狠狠扇了迈克一巴掌。

这时，安娜和唐重下了电梯，来到门口，隔着玻璃门看到斯凯扇了迈克一巴掌。

唐重一把拉住安娜。

安娜瞪眼，语气不善道：“干什么？”

唐重道：“不是怕你冲动吗，年轻人感情的事就交给年轻人自己处理。”

安娜道:“想什么呢，打是亲骂是爱，要是你敢像迈克一样失踪一年，看我不把你扇成猪头。斯凯这一巴掌，漂亮！”

“是是是。”

唐重点头，心道：“说是这么说，你可是一脸心疼的样子。”

斯凯双手捧着迈克的脸颊。

“疼吗？”

“疼。”

“疼，就不是梦。”

“刚才打了左脸，右脸要不要也来一下？这样比较对称。”

“还是那么贫。”

斯凯微笑着，把头埋在迈克胸前，先是低声抽泣，然后嚎嚎大哭，眼泪鼻涕齐下，似乎要将这一年来的担忧、思念、恐惧全部发泄出来。

十五分钟。

“叔叔阿姨，请喝茶。”斯凯眼睛红肿，有点不好意思。

“你就当我们不存在，该干嘛干嘛。”

安娜一脸“我很开放”。

这么一说，斯凯更不好意思了。

迈克揉了揉克洛伊的脑袋，问：“这一年有没有好好写作业？”

克洛伊重重点头，“有！”

“不错。”迈克欣慰道：“既然这样，以后的作业……”

在克洛伊期盼的目光中，迈克继续道：“加倍！”

“啊！”克洛伊怀疑人生的表情。

迈克指着作业本，“你瞧瞧，这么简单的题目也错了，看来我不在的时间松懈了啊。得补回来。”

克洛伊哀鸣一声，扑进斯凯怀里。

斯凯轻拍着克洛伊后背，问迈克：“其他人知道你回来了吗？”

“弗瑞在我家附近有特工，斯塔克有贾维斯，索尔有海姆达尔……他们知道了，就是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告诉别人。”迈克晃晃手机，没有新的信息和未接来电，“看来是没有。”

“这样啊。”斯凯笑得意味深长，“这个时间点，杰西卡应该在科琳的道场。走吧，给她们一个惊喜。”

“额……好。”迈克看斯凯在换衣服，“你也去？”

“当然，看好戏。”总算知道刚才斯凯为何笑得意味深长。

迈克看着爸妈，两人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迈克忍不住道：“老妈，你们不是要去逛街吗？”

安娜眼神躲闪：“逛街不急。”

迈克无语。

所以，你们就这么想看儿子出丑吗？

“怎么过去？”斯凯打包了一些食物，解释道：“杰西卡和科琳两人经常随便对付一顿，我给他们带点吃的。”

迈克打开一道空间门。

出口在道场外面。

四人走到门口，碰到从道场出来的学员。学员警惕地看着他们，问道：“你们找谁？”

斯凯经常来科琳的道场，看来是个新学员。

迈克道：“我们是你们老师的朋友。”

学员：“有证据吗？”

证据……有肯定是有的，手机里一堆合影和视频——正经视频，只是这种被人盘问的感觉好奇怪。

迈克突然扭头。

只见杰西卡怔怔地站在不远处，手里提着快餐打包带。

杰西卡慢慢地走过来，经过一辆雪佛兰轿车时，突然弯腰，抓住车头，将整辆车单手举起来。

“迈克，你这个混蛋！！！”

杰西卡怒吼。

斯凯忙拉着安娜和唐重后退。

轰！

杰西卡真的将轿车对准迈克拍下去。

迈克被钉入水泥路面，直到膝盖。

唐重和安娜惊呆了。

一是杰西卡举起轿车的壮举，一是儿子贯穿了几若无其事地把自己从路面拔出来，站在一堆车零件中，衣服都没皱。

听到巨响，科琳拿着长刀从道场冲出来。看到迈克，二话不说。

拔刀！

动作之矫健，安娜觉得有自己年轻时的风范。

就在这一刀即将劈下去时，科琳眼角瞥见了唐重和安娜。她果断收刀，像个淑女一样站着。她微微低头，将鬓角的头发捋到耳朵后，好一副小家碧玉模样。

安娜感叹：“多好的姑娘。唉，迈克要不是我儿子，我把他卖了信不信？”

唐重鹌鹑一样点头。

一个举起轿车，一个刀如霹雳……这“多好的姑娘”是从什么标准评判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