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秀无奈道:“家门口死人不吉利!”
黑脸汉哼了一声,一口唾沫吐在了方义孺面前:“忒!老狗,饶你一命!”
方义孺吐了几口血,昏厥的冲动终于减弱了一些,却是更多的愤怒涌上心头:“老夫说错了么?是你们求着老夫来当老师,怠慢失礼也就算了,这黄口小儿却还敢喊口号贬低我们中原五国的文人,如此狂妄的纨绔谁愿意教他?”
赵昊瞅着他嘴巴漏风还嘴硬的样子有些无语。
“你哪来的自信,也敢大言不惭给我当老师?”
“你有过何等功名?你写过什么诗词文章?”
“我们请你,不过是想了解一下晋国的风土文化,真当自己是当世大儒了?”
“没有大儒的学识,架子却学了十成十!”
“你要真想有那个风骨,给你钱倒是别接啊!”
“亏你还是个商人,难道不知道接了钱就得笑着做生意的道理?”
“钱你拿了,还想过来当祖宗?”
“我赵日天今年刚到十八,作诗上百首,凭你这老狗也想当我老师?”
方义孺被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赵昊嘴巴哆哆嗦嗦:“你,你……”
这下,另外两个先生也看不下去了,当即出言呵斥。
“赵昊!你也太狂妄了,不要觉得自己写了两首诗词就目中无人了。”
“方先生可是晋国德高望重的先生,岂容你出言诋毁?”
赵昊呵呵一笑:“我说几句实话就是出演诋毁?你说他德高,我却只看到了自持才高,倚老卖老,以出身论尊卑,还拿钱不办事。你说他望重,我只看到他满身铜臭,躲在我们这个蛮夷之地捞钱!所谓的德高望重,难道是能够靠嘴说出来的么?”
这一番话,说得两个老头哑口无言。
几国的年轻人也被说得面红耳赤,却找不到任何反驳的话语。如果真的德高望重,方义孺又怎么可能被家族发配到荒国?
黑脸汉也是振奋不已,本想说两句有气势的话。
但憋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憋出了那四个熟悉的字。
“吾儿大才!”
赵昊冲自己的粉丝微笑示意,随即喝道:“老杨何在!”
话音刚落,便有一道身影从墙头落下。
老杨微微欠身:“公子,来了!”
赵昊冷笑一声:“你去书房,把我之前作的诗都拿过来!”
“是!”
老杨轻轻应了一声,随即便一跃而起,消失在了墙头。
只过了三息的时间,便抱着一叠厚厚的纸跳了出来。
赵昊接过,便走到方义孺的面前,晃了晃手上的纸张:“我让你数数,这究竟是多少首!”
方义孺脸色无比精彩,不过还是嘴硬道:“以往就算作了再多首又怎么样?黄口小儿你敢跟老夫斗诗么?”
“切!”
赵昊怜悯地看他了一眼:“若是过往一切都不算数的话,你又为何拿着那区区晋国秀才之名到处招摇?若过往一切都不算数的话,那岂不意味着众生平等,你跟婊砸又有什么区别?”
方义孺怒极:“你……”
赵昊直接打断他:“想跟我斗诗,可以!但你至少证明你跟我有同等的水平!这些诗词我会贴在镇国府墙上。
方大秀才放心,每一首诗词旁边我都会贴一张白纸,只要你能作出或者作出过一首相近质量的诗,便把它填在空白处,等你什么时候填满了,我就什么时候跟你斗诗!
我给你一百天的时间,填满之前休想离开我荒国京都,若是一百天填不满,我要你跪在镇国府的门前喊‘荒国文坛无敌’。你莫要心存侥幸,我们镇国府有这个实力!”
方义孺看着赵昊手中厚厚的一叠,不由有点小腿发软。
这么多诗!
你让我一百天内填满?
他敢来镇国府当老师,自然还是有点水平的,刚才敢跟赵昊斗诗,手里自然也存着几首得意的诗词。
任他赵昊再有才学又怎么样?
难道短短时间连作几首诗,都能比我的诗好?
他算盘打得很响,却没想到赵昊一眼就识破了他的想法。
一百多首诗!
这得多长时间才能作出来啊?
方义孺要疯了,他正准备说什么,却看到黑脸汉又走了过来。
“你,你想干什么?”
方义孺躲在了其他两位先生身后,生怕黑脸汉再次动手打人。
黑脸汉跟看傻子一样看着他:“干什么?退钱啊!我们请你过来当先生,结果你啥也没教,就知道摆谱了。咋?这一千金你就觉得是你们的了?”
方义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