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第,将这些人都给我绑起来,”
高澈然刚下命令,注意到腿上也挨了好几刀的陈逢向雪地倒去,一个箭步过来扶住,“快过来两个人,将陈县尉先扶到屋内,再问问乡亲们,有没有医药。”
“高大人,你可是害苦了兄弟我啊,”
陈逢强忍着疼痛,咧嘴笑道:“你说你会功夫,还装出什么也不会的样子,今儿个我差点栽到你手里。”
听见语气中的埋怨,高澈然却没有道歉,凝视着陈逢的眼睛,极认真的说道:“我为什么这么做,陈兄难道不知道吗?”
陈逢当即怔住。
便在此时。
贾第的声音传来,“大人,这些家伙有备而来。”
闻听此言。
高澈然看了过去,好几个人已服毒自尽,而这些死去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点,皆着黑衣。
……
外面有人在扫雪,亦或者说扫血。
里面的高湛在问话,“你们是来帮州伯迁,袁玉堂复仇的?”
第一个提审之人,自然是头目。
经过辨认,男人名叫朱三,曾是青衣帮的一员,陈逢覆灭青衣帮后,他便带着残余的人逃去了外县。
“没错,老爷和州大人皆待我等不薄,”
朱三显得很嚣张,似乎一点也不怕死,用吃人般的眼神盯着经过包扎后的陈逢,说道:“陈子时,来万春派来清溪的狗,他想要掌控清溪,就设计害死我家老爷,对州大人没有办法,于是买通奚虎假扮山匪,”
“如此道貌岸然的人,高大人,你就不怕自己那一天莫名其妙的死在他的手里。”
“大胆!”
李知风似乎已经平复了心情,豁然起身,指着朱三说道:“袁玉堂和州伯迁触犯律法,死有余辜,至于奚虎,你安敢在此肆意污蔑朝廷命官。”
“污蔑?”
朱三一口唾沫吐在地上,说道:“这些天我一直在找奚虎,陈子时,你没想到吧,我会找到他,本来我是准备一刀结果了那杂碎的,不过算那小子识相,将你们之间密谋的事都告诉了我。”
站在旁边的贾第脸色微变,目光看向陈逢,却发现对方非常的淡定。
后面赶到的杨奉赵锋马庆三人听见这话,相继紧张起来,马庆道:“死到临头了还在这里胡说八道,御史大人...”
高澈然抬手,打断了他。
“朱三,你是说奚虎在你的手中,并且他还告诉你,在宝桐山杀死州伯迁,是陈县尉指使他这么做的?”
“对,所以我才来这里杀他!”
高澈然侧目看了陈逢一眼,平静说道:“朱三,你意图杀害朝廷命官,已是死罪,不过既然你提出质疑,手中又握有杀害州伯迁的凶手,”
“那么本官可以给你一个戴罪状告本县县尉陈子时的机会,因为即便州伯迁有罪,律法也绝不允许官员私自处决,如果你适才所言为真,那么陈子时也将接受律法的制裁,或许你还会看见他先一步去见你家老爷。”
“当真?”朱三顿时喜出望外。
“本官代天巡狩,岂会有虚言,”
说完,高澈然看向负伤在身的陈逢,说道:“陈县尉,你怎么看呢?”
陈逢闭上眼睛,淡然说道:“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当然是笑着看,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来,不过我现在有点累,先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