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事,来万春自然会对田伯忠的看法有所改变。
事实上,田伯忠也确实遭到了来万春的训斥,他搞不清楚怎么回事,心里觉得来万春眼睛有问题,也觉得是陈逢从中捣鬼,故而对陈逢的态度更加不好。
陈逢之所以这么做,自然是想要离间田伯忠和来万春。
这样一来,以后田伯忠的话来万春就不会百分百的去相信,这对于他来说十分有利。
陈逢不担心这件事有朝一日被来万春发现,因为发现了,陈逢也完全可以解释为对田伯忠的误会,只是两人之间的小小争斗罢了。
田伯忠至今都不知道这些事,更加不知道陈逢早已将和高湛的一切禀告给了来万春。
听见陈逢这么一说,心里不免慌乱,惊愕道:“你已经告诉府尊大人了,你故意瞒着我?”
“我有故意瞒着你吗?”
陈逢皱眉,俨然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你从来没有认真问过我,自从州伯迁死后,你对我误会之深,除了必要的事情,我也不敢来找你啊。”
田伯忠现在已经懒得和陈逢谈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只是拂扇背着陈逢离去。
陈逢嗤笑道:“田兄,你要明白,我和高澈然相交只是好接近他从他那里获取情报,你如果天真的想用这件事在我老师面前嚼舌头,那就太低端了,”
“相反,这次驿路之事关乎老师的大业,你可以大步流星的离开,不过你最好想想怎么跟老师交代。”
田伯忠因为多次科举不中而对当今朝廷逐渐心生怨恨,他并不认为是自己才华不够,而是认为朝廷识人不明。
他很自负,自认为自己才智无双,没有得到朝廷重用因此投靠来万春。
在他心中,来万春对他有莫大的知遇之恩。
因此只要是来万春的事,他都很重视。
心中的怨恨,甚至让他渴望定川王能将现在这个朝廷推翻。
面对这样一个人,陈逢根本不敢有收服的心思。
他只能抓住来万春大业为中心来说服。
果然,听见陈逢铿锵有力的声音,田伯忠转身看了过来,听陈逢这么用力,他都觉得自己之前对陈逢的怀疑是错的,“好吧,看来府尊大人的面上,我不与你计较,你想要让我做什么?”
“这就对了嘛,我们目标一致,何苦争斗,”
陈逢微笑说道:“我查到作案的人中,有一人名叫曹震。”
“然后?”
“我试探过黄安辅,此事应该不是他做的,”
陈逢正色道:“于是我想到咱们在清溪的另一个敌人,武通知府陆今安,他和老师的关系势如水火,我觉得很有可能是他暗中安排人劫走了银子,”
“这样他就有了我的罪名,再向上面说几句话,没准儿就能将我赶走。”
“我承认,你说的有道理,”
田伯忠沉思片刻后道:“所以,你是要我派人去武通府,尤其是在陆今安的身边,看能不能找到一个名叫曹震的人?”
“聪明,我就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