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瑾,你虽是熟悉水性,可用的是火,别把车烧没了。”说话的是旁边格子的诸葛亮,两人是一块被陈鸢凋出来的,擅风、火,也知晓排兵布阵,将来若还能遇上越劼胡人那样的战事,那可算排上用场了。
而且两人一出来,相互之间恭谨有礼,并没有演义上那种勾心斗角,气得你死我活。
卧龙木凋说完,熟悉水性的关羽木凋也微微睁了睁眼,“关某统领过水军,也可帮衬一二,不过你得把周仓弄来。”
“某家,不擅长水军,就不掺和了。”吕布也插话进来。
对面的张飞扯开嗓门:“呸,说得你好像掺和过一样。”
“黑脸贼,你讨打不是?”
“来啊,三姓家奴!”
好家伙,就是一牛车渡河,弄得跟过江干仗一样,陈鸢连忙摆手:“用不着,就是过来告诉诸位,我们坐牛车过河,用不着那么大阵仗。”
在里面吵吵声音里,孙正德也画好了符箓,贴在车厢两侧,过来跟陈鸢说声好了,陈鸢点点头,鼓动法力灌入,偏过头叫那边正卸下横桥、缰绳的老牛。
“你做甚?拉车过河?”
老牛眨了眨眼睛,‘不是牛车渡河吗?关俺老牛啥事!’不过还是颇为自觉的又将横桥缰绳套上,拉着车厢缓缓走入水中,陈鸢、胖道人坐去车撵,看着水面渐渐升上来,到得没过半个沉沦,抵到车底时,终于停了下来。
一旁的胖道人也松了口气,果然画的符箓有效,往后都用不着坐船了,一人的时候,找根木棍说不得也能轻松过江。
水面推开波纹,老牛本就是青背大水牛,擅游泳,拉着一个车厢算不上难事,颇为惬意的享受着迅速游去河中央。
此时的远方河面,过往的船只多是货船,也有载人过河的小客船,诸人大多在船板上与相熟的同伴聊天,欣赏瑞河上独特的风景。
不经意瞥到远处一个小黑点,不免揉了揉眼睛,已经看花了眼,扶着护栏再仔细看了一阵,顿时叫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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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快看,那边水面上是什么?!”
有眼力劲儿好的,指着黑点大叫:“好像是一头老牛,拉着一辆车,这年头当真什么稀罕事都有啊。”
“真都能过河,那赶车人怕是神仙吧。”
相隔上百丈远,话语到的这边,陈鸢听在耳中,已经是乱糟糟的吵闹声了,不过很快,这嘈杂的声音甩去了身后,渐渐消弭。
老牛在水中的速度,还有泅水横渡之法的加持,要比船快上许多,片刻的功夫,便过了河中央,数十息后,老牛上了河岸,晃着满身水渍拉上车厢消失在那边客船、货船人的视线之中。
“这么大一条河,竟碰不到一个水里的妖怪。”上了河岸走出半里地,孙正德拧着一只不小心打湿的布鞋,一边试着用学来的术法将其烘干,一边叨叨絮絮的抱怨:“东家你说,咱们就一个牛,一辆车,目标多小啊,势单力薄的,怎么就不来?还说新学的法术练练手来着。”
“你都说了一个牛,一辆车,谁家牛和车这般渡河的?”
陈鸢笑着,拿书本在他脑袋敲了一下:“人家妖怪又不是傻子,看到这么一牛一车渡河,还凑上来,这不找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