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着潮湿的土地,王富贵一路下了山。
比之来时的阴郁,他此刻的心情大好,虽然劳累了一夜,但走路依然是轻飘飘的。
闻着周围的花草香气,听着虫鸣鸟叫,王富贵走到了马儿身边,解开了缰绳,一路驰骋,回到了京城家中。
“你这逆子,昨日上哪里去了?侍卫也不带,你可知外面有多危险?若是被歹人将你擒去,绑架勒索都是轻的,若是把你剥皮抽筋了怎么办?
为父在朝中为官多年,不知得罪了多少人,有多少小人等着害死咱们全家呢?你说说你,都快而立之年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不懂事!”
王尚书看着眼前这个逆子,恨铁不成钢的咬牙切齿。
“哎呀,老爷你少说两句,富贵心情不好,出去转转又怎么了,这不是好端端的回来了吗?”
王夫人在一旁,看着儿子一脸无奈委屈的样子,心疼的不行,连连劝解。
“哼,这糊涂逆子,让你考取功名,你连举人都中不了。
让你修炼,到现在还是个初力境二层。
让你经商,好不容易赚了点钱,你拿着去风流,赔个精光,你说你干啥啥不成吃啥啥不剩。
以后老夫死了,你要活活饿死啊你。”
”饿不死,饿死了你也管不着。”
王富贵一梗脖子,翻眼看天。
“你……唉,罢了罢了,再怎么说,你也是老夫独子,趁着老夫还活着,还坐着这户部尚书的位置,给你寻了一良缘。
人家齐家大小姐,自小熟读四书五经,知三纲五常,擅琴棋书画,与你两小无猜,门当户对,乃是天作之合……
天作之合就算了,你也配不上人家,老夫厚着脸皮,去人家家里求来了这一门亲事,以后你有了齐家做靠山,不说大富大贵,最起码也能衣食无忧了。
昨日,老夫已经送去婚贴,与齐家商量好了婚期,就在下月初五,你们就成婚。”
“什么?!”
王富贵瞪大了眼睛,
“之前还只是订婚而已,怎么这么快就要成婚了?这是我的事情,凭什么不经过我的同意?我凭什么要娶一个我见都没见过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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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又何须你来同意,你这几天不要乱跑,在家多操心你的婚事。”
“今天都二十八了,下个月初五,不过七天的时间,我接受不了,我了解那女的吗?我知道她长啥样吗?
我不娶,要娶你自己去娶。”
说完话,王富贵便气冲冲的离开了大堂,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逆子!逆子!!!”
回到屋子里后,王富贵把自己往床上一摔,哼哼唧唧的打了几个滚,接着猛然坐起,从床底下拿出自己珍藏多年不舍得喝的醉仙酿。
这醉仙酿可是他当年去南边那个兰宁国做生意的时候,在岐山郡无意中品尝到的,只喝了一口,便就此沦陷在了这酒香之中。
后来离开岐山郡之时,他还带了一车的醉仙酿,留着慢慢品尝。
王富贵一边喝一边唉声叹气,心烦意乱的摔着屋子里的东西。
他倒不是不喜欢那齐家大小姐,他只是不喜欢这种包办婚姻的事情。
他走南闯北,什么样的思想都见识过,崇尚恋爱自由,婚姻自由,他也发过誓,一定要娶一个自己真爱的女子为妻。
他抗争的不是这段婚事,而是这个世俗。
虽然,他到现在也没有遇见那个让他真爱的女子。
很快,王富贵便喝醉了,往床上一倒,沉沉睡去。
“道姑,我们前来祈愿卜卦。”
一对衣着朴素的中年夫妇跪在蒲团上,虔诚的对着那神像跪拜。
“二位施主要卜什么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