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是这么个理,可他们真的不想插手此事。
李元吉见二人在犹豫,又道:“我要是被拉下水了,也就那么回事。
他就算再能折腾,也不敢在我父亲眼皮子底下对我做什么。
你们就不一定了。”
窦轨能耐再大,再得信任,那也是李唐的臣子。
敢对李唐的嫡皇子下狠手,别说是远房舅舅了,就算是亲舅舅,李渊也会让他陪葬。
所以啊,李元吉不用怕窦轨。
李神通和李孝恭听到李元吉这话,眉头皱的更紧了。
李神通瞥向李孝恭,“那就查查?”
李孝恭沉声道:“我听闻赞皇公最看不惯人游手好闲,我们派人在他以前喜欢去的地方稍微探查一下,看看有没有游手好闲的人被抓走,应该会有所收获。”
李神通沉吟着点点头,“那就这么办。”
李元吉笑着道:“查到了,记得告诉我一声。”
李孝恭和李神通齐齐瞪向了李元吉。
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李元吉就像是没看到李孝恭和李神通的眼神一样,乐呵呵的邀请两个人继续喝酒喝茶。
一直喝到傍晚的时候,李神通找了个借口,带着谢叔方先熘了。
李孝恭则喝了一个酩酊大醉,晚上就在九龙潭山睡下了。
临睡之前,还折腾了一会儿李承乾四个小家伙。
原因就是李孝恭说睡不惯偏房里面的床,还嫌弃偏房太冷,非要霸占正屋内的大床。
李承乾四个小家伙在正屋内的大床上睡习惯了,说什么也不肯让。
然后被李孝恭蛮横的提熘着耳朵提熘出去了。
“他们还是个孩子,你跟他们计较什么?”
眼看着李孝恭凶神恶煞的像个恶霸一样将四个泪眼婆娑的小家伙赶出正屋,李元吉有些哭笑不得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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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孝恭哼哼着道:“不能惯他们这个臭毛病。谁家家主的卧房,会被一群孩子给霸占,这也太没规矩了。”
李元吉往火盆里添了几颗炭,拿起了书卷一边翻,一边没好气的道:“你是在指责我不会教育孩子咯?”
李孝恭大马金刀的往火盆前一坐,大大咧咧的道:“你就是不会教育孩子。”
李元吉瞥向李孝恭,“那我把他们送到你府上去,由你教育?”
李孝恭毫不犹豫的摇头。
李令、李絮、李承业还好说,李承乾那是一个烫手的山芋,他说什么也不会让李承乾到他府上去。
李元吉不咸不澹的道:“你既然不愿意教,那就别埋怨我教的不好。”
李孝恭瞪了李元吉一眼,“我这是看不惯你误人子弟。”
李元吉放下手里的书,呵呵一笑道:“我看你就是嫉妒,嫉妒有人将儿子送到我这里来,让我教,却没人将儿子送到你府上去,让你教。”
李孝恭一下子就恼了,“我会嫉妒你?你有什么好让我嫉妒的?引狼入室的事情,能让人嫉妒吗?”
李元吉只是笑了笑,没多说什么。
李孝恭吹胡子瞪眼的哼哼了一会儿,突然道:“今天王叔在的时候,有些话我没告诉你。”
李元吉狐疑的看向李孝恭。
李孝恭沉声道:“你和李艺到底是什么关系?”
李元吉疑惑道:“为什么要问这个?”
李孝恭目光深沉的道:“李寿似乎投到你大哥门下了。你要是跟李艺关系匪浅,那就的防着点李艺了。”
李元吉愣了一下,并没有觉得有什么意外的。
李艺本来就是要倒向李建成的。
李建成在豢养私兵的事情上吃了一个大亏,以后不可能再豢养私兵了。
再想聚集兵马的话,就只能想其他门路。
任瑰和窦轨手下的兵马,李建成应该不会用。
因为任瑰是李渊派给他的,身上带着明显的李渊的烙印,算不上是他的心腹,任瑰的人他不敢用。
寇轨倒是能引为心腹,但寇轨为人板正,嫉恶如仇,是不可能帮着他伤害自己兄弟的,所以寇轨的人他也不敢用。
在这种情况下,李艺倒向李建成,为李建成提供实力强悍的兵马,能尽快的获得李建成的信任,也能在极短的时间内被李建成引为心腹。
所以李艺选择在这个时候倒向李建成,在李元吉的预料之中。
“如此说来,我大哥宫里的变化,很有可能也跟李艺有关?”
李元吉看向李孝恭疑问。
李孝恭愣了一下,“你早料到了李艺会背叛你?你跟李艺的关系没那么好?”
李元吉坦言道:“我跟李艺从头到尾都没有太大的关系。”
李孝恭立马道:“那李艺还给你那么多勐士?”
李元吉直言道:“那只是一场交易而已。我给了李艺他需要的东西,他给了我我需要的东西。我们之间并没有太多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