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苦着脸说道，“心悦姑娘不太一样，她与楼下的含月姑娘是姐妹，所以掌柜的也不敢逼她。”

左道奇愣了愣，这青楼中还有如此姐妹情深，也不知道她们柰子的温度怎么样，能不能让人在这个物欲横流的世界中感到一丝丝暖意。

“行，就她了！”

小厮搓搓手，“三十两银子。”

嚯，这光陪酒一次就得三十两，还真是贵呢？

左右都是来体验，左道奇也没纠结，当即取出银子递给小厮。

左道奇交了银子，走进院子，便能嗅到那幽幽的兰花香味，一个婢子从里面走了出来，领着左道奇向屋子里走去。

屋子不大，左道奇并未过多注意摆设，一眼就看到了那位正倚窗而立的白裘少女。

果然是她！

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少女转身，她面色含春，粉黛微施，站在那里便自带一股柔弱气质，只想把她拥入怀中轻轻呵护。

这天仙阁属实有点东西啊，这少女的样子一看就是读过书的官家小姐。

虽然青楼花魁要求有四点，才、色、香、韵。

但这小娘子的才，一看就不是青楼后期培育的。

“公子便是今晚的客人？”心悦姑娘看了左道奇一眼，尤其在他的那颗大痦子上停留了一下，也并未流露出什么厌恶之色，只是平平淡淡。

左道奇点点头，“先前惊鸿一瞥间见到姑娘倚窗而立，便念念不忘，今日见了，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心悦姑娘笑了笑，她眉间似总有一抹病态愁意，哪怕是笑，那股眉间的愁意也无法消散，更添几分柔弱之感。“没让公子失望就好，公子快些入座吧，含月那边也快开始了。”

她身材有些娇小，离得近了，左道奇低头便能看到在白裘下的打扮，轻纱抹胸，似隐似现，一道深邃的沟壑躲藏在轻纱裹胸后。

好白的纱衣！

外面的小厮动作很快，左道奇进去没两分钟，小院便来了两个师傅在那边做菜。

两人坐下没多久，便开始有人上菜。

心悦姑娘楚楚可怜，给左道奇夹了一口菜，“公子是不是不喜欢人家，进来这么久，还未说自己的名字？”

左道奇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行为多少有些放不开，“出来玩的别问名字，叫我公子就好。”

心悦姑娘有些诧异的看了左道奇一眼，还没见过有这样要求的客人。

左道奇似乎感觉到她目中的怪异，心中有些暗恼，自己是个初哥很明显吗？

既然是陪酒，手上占占便宜应该没问题吧？

左道奇伸手将少女揽过来，想了想，中指悄悄的撩开裹在脖上的白裘，抚摸在少女的香肩上，“心悦娘子来天仙阁几年了？怎的没听过你的名字？”

小娘子自然而然的就躺在他怀中，从桌上端起一杯酒，“公子是第一次来京城，也是第一次来天仙阁吧？”

心悦姑娘，是京都有名的唱曲大家，只是因为元吉帝好戏，所以近几年才声明不显。

否则的话，左道奇那三十两银子，估计就够在外面跟人凑一桌的。

左道奇哈哈一笑，坦然承认。“是第一次来。”

心悦姑娘也不再这个话题上纠缠，“公子，饮酒。”

酒是黄酒，颜色有些浑浊，左道奇抿了一口，眼睛一亮，有些意外的好喝呢。

“姑娘的名字真好，喜欢兰花？”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一阵阵叫好声，隐约能听到丝竹之音与女子清亮的嗓音。

“想当年，奴家刚刚破了身……”

正是元吉帝编写的《舍二十七人》开头的腔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