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左道奇感觉自己体内的法力几乎亏空,那人的道基也不再光滑,充满了一个个凹凸不平的划痕。
可惜,没碎……
道基竟然如此难以磨灭吗?
倒是那人的身体,比他的道基先一步崩溃,他浑身焦黑,颤抖的跌坐在地上, 随即向后倒去。
在他死去后,道基寸寸崩溃,转瞬间化为飞灰。
左道奇心中暗道可惜,每个人的道基都不知使用了多少珍贵材料,却被这人在临死前崩碎,真的可惜了。
两个侍卫全部死亡,左道奇再度将目光放在了王卢身上。
“左大路, 你要造反不成?你可知道,咱家现在是什么身份?”
左道奇微微一笑,“王公公还是如往昔一般霸道。”
王卢等待左道奇笑完,忽然再度开口。
“放了我,我以后不会跟你作对,我现在是皂衣处提刑太监,只要你放了我,我便带你进入皂衣处,你应该知道皂衣处吧?”
左道奇凝视着他,心中不得不承认,这个王卢是个人物,他说的很让人心动。
可惜,不包括左道奇。
他缓缓向前。
“你最后的求饶,值得一个全尸。”
王卢还要说些什么,却感觉脑袋一沉,一只大手按压在他的头顶,他能感觉到他脆弱的脖颈在哀嚎,在求饶。
但什么都说不出来。
“脆弱的生命…”
左道奇将王卢的脑袋提起来, 望着王卢的尸体, 有些感慨的说道。
突然, 他耳朵动了动,似乎听到远处传来的声响,他丢下王卢的脑袋,如同一只大鸟一般,在林间飞速移动。
……
第二天,提刑太监王卢奉昌邑公主之命前往北地,遭人暗杀,尸体在京郊野外小道上发现。
元吉帝大怒,质问御史台御史大夫乌衡。
虽然没有明说,却几乎已经明摆着将王卢的死,压在了御史台的头上。
最后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先帝好棋,朕幼年常与之下,那时总想着争夺胜负,却忘了,还有平局的结果。可惜,朕不喜平局,朕喜欢赢!”
王卢的死,根本没有人去探查真凶,或许只有王秉为此留下几滴鳄鱼的眼泪。
冷漠吗?
昨日风光无限的皂衣处提刑太监,今日死于荒林, 无一人问。
但这就是皇宫,这就是身为棋子的命运,皇帝不会查下去,他不会管到底是谁杀了王卢,他只会将这件事当做无头悬案,成为悬在御史台头顶的一把刀!
甚至,哪怕御史台想查,皇帝还会千方百计的阻拦。
杀死王卢的真正凶手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死的时机。
有时候,一个人死的时机不同,他的价值也会大不相同。
……
左道奇回到宫中,安静的待了一天,早上去给昌邑公主请安,下午去给太后请安。
太后当然不知道左道奇已经知道两人的关系,她还是用以前的手段打熬调教左道奇。
却不知道左道奇心态早已发生变化。
左道奇跪坐在案牍前,身前放着一只短箫,显然刚刚吹完。
太后依旧如往常一般,坐在拔步床上,床帘已经被掀起,露出她那张千娇百媚的脸庞。
“大路,给哀家按一按。”
左道奇从容起身,已经没有往日里对太后的尊重,太后换了个姿势,由坐姿改为趴着。
他小心翼翼的用双手从太后的太阳穴开始,逐渐略过脑袋,然后不断向后。
“娘娘,这个力度合适吗?”
“很好,不要停。”
虽然已经与太后有了肌肤之亲,但那都是蒙蔽视听后,此刻双眼睁开,看着在床上犹如美女蛇一般的太后,左道奇心中升起了些许不该有的杂念。
这时候用子午指刺激一下太后,或许她晚上又得来找自己了。
他心头火热,手也逐渐变得不安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