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梅只是随口一问,没想他爹居然挺有兴趣。
“我和秦姨想借谭园的房子临时办个工作室。等生意走上正轨,再自己建厂。”
越山皱眉:“谭园现在是原主人的女儿独居吧?”
“对。爹,你怎么都知道?”
越山笑了笑:“这位谭小姐——”
“小姐?她没结婚?”
“结了。但是后来离婚了。唯一的儿子也跟着男人走了。”越山感慨,“她成份不好。离婚后不久家里的宅子也被没收,随后她就失踪了。后来才听说,她隐姓埋名的在落霞村借住了好几年。当年落霞村的村长受过她家的恩惠,一直掩护着她。唉,她能够好好的活到今天真是万幸。”
令梅点头:确实。
“对了,你想借她的房子可不容易。”
“嗯?”
“政府刚把房子还给她时,她那大院子里已经住了上百口人。她能把房客赶得一个不剩,想来是不愿意跟人合住的。”
令梅来了兴趣:“她怎么把人赶走的?”
这些借住多年的房客早把自己当屋子的主人了。哪会心甘情愿的搬走?
越山笑了笑:“她放了把火。”
“什么——”
“嗯。听说她在自家的院子外堆满了柴禾。拿着火把威胁不肯走的人。”
——
“房子是我的,我想烧就烧,想拆就拆!”
谭粤秋举着火把照红了她几近疯狂的脸孔,身边是几十个快要气疯了的房客。
“我就不信她真敢把房子烧了,让她烧!”
谭粤秋笑着找到说话的人的屋子,毫不犹豫的朝窗里扔进了火把。
“你个老娘们真敢放火——”房客气得上前想要掐死她,没想到被她一剪刀划伤了手掌。
“我敢在这儿放火,就敢杀人。”谭粤秋目光即疯又冷,冷如结冰的冬湖,“不信。你们就来试试。”
火苗开始照亮了屋子,妇人跺脚大嚎:“救火,先救火哪!”她的一家一当全在屋子里了啊。
她男人在吼:“找公安,我要告她娘的,找公安!”
没想到公安来了,谭粤秋竟然泪流满面的演起戏来,把自己描述成一个被逼无奈只能以死相拼的可怜人。事实上,她确实是。
公安当时看那些房客的眼神,是极其不屑和鄙视的。
政府已经明文下发把宅子还人家了。这群房客不肯搬走还联合起来欺负一个受尽磨难的女人!逼得她都要杀人放火了!可见是有多么的可恶可恨!
房客也在公安局叫唤:“我们没房子,搬那儿去?你让我们搬就得帮我们解决住房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