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错了啊......”

查尔斯悔恨不已。

那张布满褶皱的脸上，眼睛慢慢失去了神采，整个人突然变得萎靡，像是被抽掉了精气神一样。

他们错失了一个最好的机会。

更是错失了唯一一个，可以扭转变种人当前局面，纠正世界错误的机会！

缓过神来的快银，仍然心有余季，脸上残留着一丝惊恐。

直到刚刚那一刻，他才深刻的体会到了，自己之前到底有多愚蠢，居然以为凭借速度，就能战胜那个男人。

可笑......简直可笑！

刚刚那一瞬间，他甚至以为自己要死了，在零下几百度的环境里，彷佛被冻结成了冰块。

不可能赢的......那种怪物！

然而，年轻人的通病，就是一般都很嘴硬，就算死了浑身都是软的，嘴巴也一样是硬的。

快银梗着脖子，故作镇定，说道：“教授，就算没有他，我们一样可以扭转局面！”

“希望如此吧......”

错失良机的查尔斯，也只能寄托希望于此了，长叹一声，道：“准备一下，离开这里吧。”

“又要换地方？”

快银闻言一怔，有些难为情的道：“可是，教授，是不是太快了，旺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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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尔斯说的对。”

惩罚者终于开口了，道：“那个女人......爆发的能量，很快就会引来那群人，我们必须马上撤离。”

“......是，我去通知其他人。”

快银无奈的低下头，但又想起什么，犹豫了一下，试探着问道：“那......我们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那两个人？”

惩罚者沉默了一下，看向查尔斯，似乎在询问他的意见。

“......不用告诉他们。”

查尔斯眼底闪过一抹精光，但很快被他掩饰过去，澹澹的道：“对方的目标，只是我们变种人，不会对他们动手的，没必要通知。”

是没必要，还是另有原因？

惩罚者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查尔斯，没有再言语。

快银虽有些狐疑，隐隐感觉事实好像并非如此，但他很尊重查尔斯教授，所以没有再问，只是点了点头：“好的，教授，我这就去通知其他人。”

“你这是在玩火，查尔斯。”

等快银走出房间后，惩罚者眼帘低垂，凝视着查尔斯，沉声道。

“我很清楚这样做的后果，弗兰克。”

查尔斯显得很平静，回头看了一眼惩罚者，面无表情的道：“但是为了变种人，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如果为此付出代价，我非常愿意用我的这条命去支付。”

“......你变了好多。”

惩罚者的语气中，似乎夹杂着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每个人，都会变。”

查尔斯推动轮椅，滑向了无灯的阴影中：“曾经那个幻想着，和平相处的查尔斯，早就已经死在了那场战争中，现在活下来的......只是一个继承了埃里克遗志的老人。”

幽暗的苦修室中。

查尔斯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阴影中，像是被吞噬了一样。

惩罚者注视着阴影，久久无言。

那场战争，改变了太多太多的人，以及太多的事情。

他甚至无法确认，这一次自己的立场，还是不是站在‘正义’的那一边。

或许......只是更差的选择。

...

...

...

从苦修室回到德罗雷斯教堂。

洛德发觉自己牵着米迦勒的手，

随即反应过来似乎有点不太合适，于是松开了她的手，略带歉意的道：“抱歉，我好像让你违背了自己的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