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在拙峰之上，面前的空间却显现出星峰的景象，这实在不可思议。

而这里密密麻麻的空间，并不只有这一处。

李若愚甚至还看到了一座荒古圣山，他的神情一变，因为那座圣山他是听过的，是东荒的荒古禁地之上的圣山，过往岁月不知道有多少圣地想要登临荒古圣山，结果全部死于非命。

“全死了，全死了。”

李若愚甚至还在这里的虚空中看到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疯子，听到了他的话语，那个老疯子在大山外又哭又笑，不断的重复着一些话语。

“死了，死了，所有人都死了，只要走入禁地，没有人能够活下来……”

那个老疯子又哭又笑，疯疯癫癫，说出预言一般的话来。

“我已经看到血流成河、尸骨如山的画面……”

“赶紧回头，不要闯入，否则你们也要死，枯骨无边，尸山血海，它又来了。”

“这……好像是六千年前传闻的那个强者。”

绕是李若愚修为大进，依旧在那个老疯子的身上感觉到了威胁，他更是想起了东荒的传说。

六千年前，有一个圣地无比强盛，实力可以碾压绝大多数的圣地，名叫天璇圣地，这一圣地举圣地之力攻打荒古禁地，结果全军覆灭，所有强者都覆灭在荒古禁地之中。

但是现在，居然又有一个疑似天璇圣地的存在出现了，白发苍苍的老疯子又哭又闹，在大山中跑来跑去，衣衫褴褛，看上去根本不像是这个时代的人。

“真的是他，六千多年前就存在的人。”

李若愚目光再看，的确感受到了那个老疯子的强大。

这未免太过惊世骇俗了。

六千年岁月。

这是无比悠长的年岁，跨过了漫长的历史岁月，贯穿了诸多或光明或黑暗的时代，完全就是一部活着的历史书，实在让人无法想象。

“死了……全都死了……”

“那一年，夕阳如血，天璇染血。那一天，万物凋零，天璇殒落……”

那个老疯子依旧又哭又闹，突然之间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目光往这处空间看了过来。

他试图进入这一处空间，不过并没有成功。

苏离与他相距很近，又似乎无比遥远。

这是无穷的空间距离，没有掌握空间之理，根本不可能渡过。

苏离伸手一招，平行的空间落下，化作一朵朵世界之花，在世界之花中一道空间之门显现而出，通往了荒古禁地之前。

刷。

下一刻，那个老疯子就降临到了太玄门。

李若愚动容，亲眼见着一位六千年前的绝顶大能降临拙峰，他不知道是好是坏。

“全死了，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