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订婚宴(二)(1 / 2)

孩子好不容易回来了,贵妇的心也落到了肚子里:“球球,怎么去了这么久?奶奶给你盛了银耳汤,你尝尝?”

球球皱着小眉头:“我不饿,刚刚在姐姐那儿喝了粥。”

想到刚刚那香甜的黑米粥,球球舔了舔小嘴唇:“奶奶,黑米粥好吃。”

贵妇眼泪都要下来了:“好,明天一早就让阿姨做好吃的黑米粥。”

话说她这小孙子也是命运多舛,很少主动开口说要吃什么东西。如今张口就要黑米粥,她这心里还有些惊讶,难不成孩子挑食的毛病就此好了?

可惜她想的太美好,接下来不管上什么菜,孩子是一口不吃,只是一直宝贝的抱着那个饼干盒子,许久才吃一小口,那个珍惜的劲儿看的贵妇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想尝一块。

午饭过后,霍予淮送西尔维娅去房间休息,“你先坐,稍后我给你消息,霍之国这会儿忙着呢,不到两点他基本不会回房间休息。”

西尔维娅摆手:“行,我眯一会儿。”

美丽也是要付出代价的,早上她老早就起了,这会儿一个中午下来,西尔维娅难免会觉得累。若是平时在家里,她早就各种咸鱼躺了。

哪里像在这儿?各种端着?幸好没有什么交际应酬,否则西尔维娅会更累。

霍予淮出去了,西尔维娅顺势在套房内的单人沙发上坐下。要说这穿着礼服确实有各种不方便,很容易就弄皱了,到时候就不好看了。

“别扭,还一天办两场。”嘀咕了一句,西尔维娅到底没有躺下,她还是很要风度的,自然不肯在外面落了面子。

话说要不下午解决了霍之国以后就回去?省得还要在这里食不下咽?

就如同霍予淮估计的一样,两点的时候霍之国才将宾客们都安置好了。看霍之国这会儿空下来了,霍予淮走过去:“二叔,去房间坐坐?”

霍之国顿了顿,转而笑道:“好啊,咱们叔侄也许久不曾一起叙旧了。”

霍予淮轻笑:“是,从上次董事会结束到现在,我们快有半个月不曾见面了。”

一提到董事会,霍之国的笑容就僵住了,心里漫上层层的怒火。要说这小子真是命大啊,他安排了那么多后手,结果他依然毫发无损。

打蛇不死,结果迎来了疯狂的反扑,如今比起霍予淮来,他的损失要更惨重一些。后半程霍之国也不说话了,叔侄俩的气氛很是凝重。

他们这会儿离彻底撕破脸皮仅仅是一步之遥,只是这张纸什么时候捅破了,就看西尔维娅那边做什么了。

“二叔,进来坐。”听得外面有动静,西尔维娅将手机放到一边,转而从手包里拿出了一个类似香水瓶的小玻璃瓶。

将这个小瓶子打开,一阵阵幽香就传了出来,很快整个套房内都是这种绵长的香气。

霍予淮领着霍之国进来的时候,就闻到了这股香气。他迅速的闭了闭气,“二叔你先坐着,我去给你倒茶。”

霍之国进门就看到了坐在单人沙发上的西尔维娅,此时的她比在宴会厅内看着温和了许多。再一看霍予淮领着他到了这儿,两人还同处一室,估摸着两人的关系……

脑子里想着这些有的没的,霍之国顺势在西尔维娅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和西尔维娅隐隐呈对峙之势。

西尔维娅看了霍之国一眼,这离的近了,她越是嗅到了霍之国灵魂里的腐朽气息,就这样还敢说自己清清白白?

很快霍予淮端着茶水过来,他顺势坐在西尔维娅临近的沙发上,有他插科打诨,一时间套房内的气氛还不错。若是不看这叔侄俩背后的恩怨情仇,这个场景也算的上是温馨和睦了。

西尔维娅捧着杯子,热气氤氲而上有些模糊了她的眉眼。算算时间应该也差不多了吧?看对面的霍之国眼神有些微的迷茫,西尔维娅忽然身子前倾红唇轻启:“霍之国,你看着我的眼睛……”

霍之国只觉得自己越来越晕,而西尔维娅的声音就好像是从天际飘来的一样。他迷迷糊糊的和西尔维娅对视着,好似看到了一抹绿光从西尔维娅的眼里闪过?

霍予淮作为旁观者自然看的没有那么清楚,但是西尔维娅这会儿做事他也不敢多说什么。这不在西尔维娅开始发问的时候,他就识趣的打开了手机录音功能。

霍之国的防备心还是很强的,初始西尔维娅问问题的时候他基本没有反抗之力,问什么就答什么,譬如说他的妻子是谁,他的儿子是谁等等,这些他很顺利的就说出来了。

可一旦问到霍予淮的父母,他的眉头就有些皱了起来,回答也没有那么顺畅了,还时有磕巴,显然其中有鬼。

西尔维娅也不恼火,就说像这种穷凶恶极的人,能够这么多年都没翻车,心房哪里是那么容易就攻破的?

可西尔维娅有的是耐心,再有迷梦的加持,霍之国最后还不得乖乖张口?在听到了霍之国曾经一系列的谋划后,霍予淮的呼吸都急促了几分,他是死死捏住了拳头才没有冲上去。

录音算不上证据,他不能这个时候就和霍之国翻脸,他要根据这些录音去找到证据,如此才能锤的霍之国不能翻身。

如此说服了自己后,霍予淮的情绪才渐渐平息下来。这一冷静下来,他就看到西尔维娅好整以暇的看着他,眼神里满是戏谑。

“还算理智,没有当时就出手。”

霍予淮:“这些是构不成证据的,我不能这个时候打草惊蛇。虽然这会儿蛇已经惊了,但若是霍之国知道他曾经的恶行败露,他会不计代价的。”

“这个时候我更要冷静沉着,若是我也折进去了,就再也没有人为我的父母伸张正义了。他们过世的时候太年轻了,才三十二岁……”

说着说着他的眼眶就有些泛红,谁说男人就一定铁骨铮铮,到了伤心难过的时候,眼泪自然而然就下来了。

西尔维娅弹弹手指:“能够帮你的我已经帮你了,这儿你扫一下尾,把他送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