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到宁辰传音,白夭夭也传音回应道:“算你过关。”
宁辰在白夭夭这里是过关了,可是在秦家和还没有回来的叶灵那里,百分百是无法过关了。
因为这彻头彻尾就是一首讽刺诗,并且还是圣级的讽刺诗。
这诗一出,秦家和叶灵,就直接被钉在了耻辱柱上, 想下都下不来那种。
除非秦家能够再做出一首,文华超越宁辰此诗的圣级诗词。
但,这个可能吗?
圣级诗词又不是萝卜白菜,可以信手拈来。
另外还有一点就是,圣级诗词的确可以在文华上超越、碾压。
但是却无法如同宁辰的诗,碾碎秦陇惊世诗一般被碾碎。
每一首圣级诗词,都是镌刻在儒道之上, 儒道不灭,圣级诗词不朽。
所以不管秦家这么做, 都不能磨灭此诗所铭刻的讽刺了。
整个大厅的人,都静静的看着宁辰的讽刺诗。
诗虽然极好,可是现在该如何收场呢?
秦陇此刻面色苍白,明显文韵受损。
秦家大儒脸色也极其难看,只是碍于此地人多,一直在隐忍不发。
此刻大厅当中,气氛压抑的让人几欲呕吐。
就在这样压抑的时刻,忽然宁辰所书诗篇的竹简上,升腾起了丝丝的黑雾。
在秦家大儒动手之前,宁辰凭借武夫的伸手,一把将那些升腾起来的丝丝黑雾,全部抓在了手中。
就在宁辰准备再抛大招,叶灵娇媚急切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宁大人为奴家所做的圣诗在哪里呢?”
这声音透着无穷的妖媚,就这声音当中都让人听出了一种,春水泛滥的感觉。
只是此时却没有一人觉得, 这是什么香烟的场景。
叶灵是还没看到诗, 等下看到诗的时候,场面会怎样可想而知。
周女!
这两个字必定会跟随叶灵终生。
不管她现在叫什么,以后恐怕就没人知道了。
同时跟‘周女’搭配的还有‘亡国之音’。
如此一来,影响的可就不仅仅是叶灵,还有整个云螭一族。
在叶灵声音传来之前,白夭夭就已经不动声色的出现在了宁辰身边了。
白夭夭虽然对自己的实力自信,可是她并不是一个冒险的性子。
所以她还是选择,将宁辰护在自己身前三尺之内。
宁辰见状直接在后面,伸出手拉住了白夭夭的手。
面对白夭夭回眸凝视,宁辰直接非常坦白的说道:“师姐我有点怕。”
没有什么比一个受惊、柔弱的大男孩,更能引起姐姐的保护欲了。
如果有的话,那就是受惊、柔弱同时还非常帅气的大男孩。
就连白夭夭都难得脸色温柔的甩开了宁辰的手。
“终归还是有进步的,至少脸色好看了许多。”宁辰心理自我安慰道。
叶灵很快进入到了大厅当中。
虽然此刻大厅当中的气氛,让叶灵感觉有些不对。
不过叶灵也并没有多想,圣级诗词,本就非凡且罕见。
尤其是周朝结束之后,到了顺帝这一代,都已经有几百年没有出现过新的升级诗了。
今日又出新圣级诗,大家的反应不正常一点,才是正常反应。
叶灵晃动着曼妙腰肢, 穿过了人群, 来到了宁辰所写新诗竹简之下。
一开始看到前面两句,叶灵的脸上依然保持这陶醉。
可是看到后面两句,叶灵一身娇媚瞬间,变成了千百倍的煞气。
叶灵瞳孔收缩成蛇瞳,脸上几乎挂着寒冰,瞳孔猩红的盯着宁辰道:“宁辰我与你不共戴天!”
这的确是不共戴天的死仇。
几乎是在话音落下的同时,叶灵就已经五指成爪,抓向了宁辰。
不过有师姐在这里,宁辰都不带怕的。
果然白夭夭放开了自身的限制,一瞬间恐怖的气息,盖亚了全场。
原本还非常凶残的叶灵,瞬间变成了软脚蛇,整个人瘫软在地上,眼看着就要原形毕露了。
这是来自血脉上的绝对压制。
白夭夭在对叶灵的压制上,拿捏的相当的精准。
让叶灵就处在一个变与不变的状态之下。
并非是白夭夭不能让叶灵显出原形。
只是白夭夭已经看到了,宁辰在自己身后摩拳擦掌,准备装柔弱的状态。
所以白夭夭,完全不会给宁辰用怕蛇这样的借口,占自己便宜。
看着叶灵这个纠结痛苦的状态,宁辰更加纠结。
宁辰感觉自己师姐不是拿捏了白夭夭,她是把自己给拿捏的明明白白的。
白夭夭不再掩饰,让秦家的大儒也坐不住了。
秦家大儒顶着压力起身,道:“宁大人这是何意,是想要血洗我秦家吗?”
宁辰知道这个时候,该自己出场了。
宁辰踏前了一小步,站在了白夭夭前面,不过依然没有离开白夭夭三尺范围。
废话,这个时候当然小命重要。
儒家的手段,宁辰又不是没见识过。
万一自己离开白夭夭保护范围,直接被秦家大儒给偷塔了,那就太不值得了。
“血洗不血洗的咱们等会说,你们秦家能给我解释一下,这个是什么东西吗?”宁辰抬起手,将自己抓在手中的黑色的丝线展示给了所有人看。
刚刚大家只是看到竹简当中飘出的黑烟,但是因为叶灵这事,都没太在意。
现在宁辰再次扬起手,众人才看清楚,那根本不是什么黑烟,而是比发丝还要细的黑色丝线。
说黑其实并不准确,准确的说这些丝线,应该是红的发黑。
秦家大儒看着宁辰手上的丝线,脸色也微微一变。
他是看到了宁辰的动作,可是他没想到,宁辰真的能够将这些赤竹保存下来。
赤竹虽然罕见,而且又被秦家分成了竹丝。
但是在场的读书人,有见识的还是很多的。
所以只是稍加辨认之后,就有人认出了,宁辰手中的丝线,是赤竹。
认出是什么东西,那自然就知道,赤竹的作用是什么。
被白嫖了才气,这个在场的读书人都可以忍受。
这个也是他们愿意的。
毕竟秦家给了他们不少资助,同时他们本来也是为了博一个出名的希望。
付出一点才气这样的代价,他们完全可以接受。
可是被人锁定神魂,时刻被人定位跟踪,这个事情他们是不会接受的。
一时之间风向再次调转,大厅里面的儒生,均是面色不善的看向了秦家的人。
此事如果秦家不能给一个合理的解释,大家绝对不会善了此事。
善了不善了,宁辰并不好奇,宁辰主要是想看看,秦家还能编出什么自己没有听过的瞎话不。
秦朗的表现是最不堪的。
毕竟这些竹简都是经过他手,里面的赤竹也是他安排人添加的。
虽然都是按照上面的要求做的。
可是这个时候,将自己推出来当替罪羊的话。
绝对是损失最小的选择。
所以秦朗非常担心,自己会成为那个牺牲品。
只是秦朗明显格局小了,或者准确一点的说,秦朗完全是地位不够,所以不知道秦家的高层对此事的一系列安排和预谋。
秦家大儒,面对宁辰的质问,态度依然非常的淡定。
面对群情激愤的人群,秦家大儒沉着的说道:“此事本来不欲现在就跟大家说的,既然此刻已然暴露,那我秦家也就不再隐瞒了。”
这是要摊牌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