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艾，我不知道你有没有睡着，但是我现在心中有一些话，不说出来就难受。”他的下颚垫在她的肩膀上，眼底有一丝的空洞，但更多的是悲伤，“当初你和我保证过，绝对不会因为你的家人反对而和我分离，这句话，永远都记在心里，可你现在对待我的态度，又算什么，你当初对我的誓言，如今就成了儿戏了吗？”

她的身体僵住，这些话她怎么能不记得，如果真的单纯是因为哥哥的反对，她绝对不会如此地对待他，他们依旧会像往日那样的恩爱，可事实却是残酷的，他们慕家的人杀了她的亲生父亲，身为厉家的女儿，就算对父亲没什么感情，可毕竟是亲生父亲生了她，怎么着，她也得帮父亲报了仇才对。

见她还是没说话，慕战北闭上了眼睛，眼睛通红，心痛地快无法呼吸，“你真想把我逼死了了，你才肯告诉我你这样做的原因吗？”

“难道你真的愿意为了那个原因不再爱我，不再想我们一家三口过那种幸福美满的生活了吗？只要你告诉我愿意，我一定会尽我最大的努力，改变现如今的状况，让我们继续回到以前，美满的生活，好不好？”

他不停地用恳求地语气说着话，可都得不到她的回答，他失落地紧紧地抱着她，非常的用力，至少让她产生了同感，而他却毫不知情，他心痛地嘴里发出思思地痛苦声，听得艾小艾心惊胆颤，好像转身去询问他到底有没有事情，想回抱他，给他无尽的温暖。

想正大光明地大声对他说，她是爱他的，但是她真的不能，尤其是到了这种危急的关头，他的哥哥又处在愤怒中，她怎么能因为自己而害了慕战北呢？

她依旧选择了沉默，过了许久，慕战北也没说话，只能失落地将灯关掉，抱着她开始睡觉，现在能让他感到欣慰的事情，只有他此时还能感受到怀中这一抹温度了，至少她的人还在他的身边。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艾小艾忽然翻了一个身，张开双臂回抱着他，他的身躯一怔，眼底充满着不可思议，心中开心地那一刻想开口说话。

可一想到都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她肯定睡着了，兴奋的情绪再次转为失落，下颚抵着她的发心开始认真地睡觉，因为他怕这是他最后一次和她在一起睡觉了。

这一夜两人睡的都不是特别的熟，尤其是慕战北，经常半夜醒来，嘴里叫着艾小艾的名字，惶恐到额头冒着汗珠，就是怕艾小艾从他的身边离开。

被他吵醒的她又不能张嘴说话，只能默默地伤心，如果心可以流血，艾小艾心中的血估计早已被流干了吧。

……

到了早上的时候，艾小艾醒来过后，眼睛有些睁不开，她迷糊地看着面前近在咫尺的俊颜，看了许久，忍不住抬手轻抚着他俊脸的轮廓，紧拧的眉宇这才丝丝地松开，化为淡淡地笑容。

正当她准备松手的时候，却不想，他直接睁开了眼睛，抬手握住她的小手，满脸质疑地看着她，“小艾，早上好。”

“……”她有一丝的尴尬，却也勉强地应了一声，“早上好，我刚才的手不小心碰到了你的脸，我和你说一声对不起，你现在是不是该把我的手松开了？”

他唇角扯出一抹难受地笑容，“既然你是不小心碰到了我的脸，而我也是不小心抓住了你的手，所以，我还想再抓住你一会儿，因为我早就在几分钟之前醒了，你碰了多长时间，我就得抓多长时间。”

“你……”艾小艾心慌地看着他，说话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