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起身子，沈清曦的眼眶顿时红了，“佛祖，您一定知道过去的我是什么样子，那时候的我太蠢太天真了，是您，还是如来佛祖给了我回来的机会？我从前不信佛，可从现在起，我愿做您最虔诚的弟子……”

沈清曦又是一拜，“弟子这一生注定要犯下诸多恶业，还请佛祖宽恕弟子，弟子亦会行善积德，以求所护之人安康顺遂，弟子于自己，别无所求。”

沈清曦再拜，这一次拜下去，她久久未起身……

虽然该去拜如来，可她是从过去回来的，下意识便想来拜这燃灯古佛，而她这一生，对她自己而言，的确别无所求，除了报仇，除了回护至亲之人。

沈清曦沉静在自己的情绪之中，半晌都未抽离，忽然，一道冷淡而漫不经心的声音响了起来……

“光守护别人，你自己却别无所求，佛祖只怕不会答应。”

沈清曦背脊一僵，微闭的眸子亦立刻睁了开，她直起身子来，转眸一看，却见不知何时起，楚烨竟然站在了殿门口。

他今日一身普通的黑色常服，胸前绣了银色的竹节纹，虽然不见皇家纹饰，可整个人高挺俊美到了极致，只是他那通身的黑，和这佛殿的庄严莫名有些格格不入。

沈清曦连忙起身行礼，“拜见殿下。”

楚烨看着沈清曦道，“旁人都去拜如来拜观音，偏偏你来拜燃灯古佛，你过去遭遇了什么事？你今生，为何又注定要犯下恶业？”

沈清曦心头微颤，楚烨这是都听到了！

“殿下——”她不知道楚烨也来了，她记得楚烨从前入了军中，后来还得了杀神的名号，他这样的人，难道还会信佛？

楚烨缓步而入，目光落在她微红的眼眶之上，他走到她跟前来，锐利的目光逼视着她，到二人之间只有寸余之地他才停下，“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