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曦一笑，“我父亲的性子殿下应该知道，便是看中殿下您，也绝不会看中二殿下，至少，不是现在的二殿下——”

沈清曦的通透让楚烨咂舌，他眸光一转，“年底皇子们就要封王，除了太子，其他人的权力都会更大，沈丞相多半要想法子来巩固自己的地位了，你猜他会用什么法子？”

沈清曦不置可否道，“父亲别的没有，就是女儿多。”

“卖女求荣？”楚烨似笑非笑的。

沈清曦却半点不怒，点点头，“他做的出来——”

楚烨一愣，随即朗声笑了起来，别人听到外人如此说自己的父亲，装样子也是要做怒的，可眼前这位，却是装都懒得装，且看得出来，她了解自己的父亲，并且不屑。

楚烨眼底满是兴味，沈清曦本来以为楚烨还要说事关夺嫡站队的事，可没想到楚烨话锋一转道，“我要的昌州海棠你养好了没有？”

沈清曦顿足，有些无奈，“我什么时候答应殿下要给您昌州海棠了？”

楚烨挑眉，“我虽是个不管事的闲散人，可想要的东西，还没有失过手，你不主动送上门，难道还要让我去相府取不成？”

想要的东西，从未失过手……

沈清曦看着楚烨，只觉这话一语双关的让她兴奋。

他说的是昌州海棠，还是那至高无上的位子？

沈清曦注视着楚烨的眸子，却见楚烨眼底明光灿灿，亮的惊人，她第一次觉得，楚烨这双眼睛是如此好看，神思恍惚一瞬，沈清曦忽然想到了多年前的那个夜晚……

唇角微弯，沈清曦忽然道，“等瘟疫的事了了，我便送昌州海棠给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