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杨柳依依百鸟鸣,正是个出游踏春的好日子。一轿八骑向西缓行着,轿内不时传出盈盈笑声。
“哎!你做的甚么事?”夏承炫歪首向梅远尘问道。
“啊?你说甚么?”梅远尘不明夏承炫所问何事,“甚么做的甚么事?”
“我真真想揍你!”夏承炫脸色一沉,压着声音道:“你和漪漪怎么回事?”
梅远尘听他这一问,心中不由得一紧,想着该来的还是来了,歉然答道:“承炫,你莫生气。我喜欢漪漪,定会设法令她心欢快乐的。”见他看着自己还是颇为不善,又道:“漪漪率性天真,不喜幽居深处。你可知她心中有多苦么?”
夏承炫眨了眨眼,一脸无奈,答道:“我如何不知漪漪不喜束缚呢!只是,生在帝王之家,好些东西,实在无法选择。”顿了顿,又正色道:“远尘,我一向视你如至亲兄弟,我只问你一句,你是真心喜欢她么?”
“我自然是真心喜欢漪漪,这种喜欢乃发自肺腑,绝无半点杂念。”梅远尘一脸诚挚,看着夏承炫,低声道:“只是昨日我才知,原来漪漪亦,亦不厌恶我。”说着,脸上却忍不住泛起一丝笑意。
“你可真笨!真不知你有甚么好,漪漪、海棠都会去喜欢你!”夏承炫恨恨道,说完扬鞭一甩驱马快行,有意离梅远尘远些。
梅远尘在后说着:“承炫,漪漪有你这样的哥哥,可真好!”夏承炫正在气头,头也不回,咬牙骂道:“我当然比你好!你个偷吃的小毛贼!”梅远尘听了,在后哈哈大笑。
“你听,你家公子笑得多欢!”软轿内,二女挨着坐,夏承漪谓海棠道。两人侧首相视,似乎想到些甚么,同时咯咯笑起。
“喂,听到没?她们可笑的欢呢!”夏承炫回首向梅远尘问道,一脸狐疑:“你是怎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