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矿里。
吕斌站在银矿坑里盘山路的最上层路边,气喘吁吁,汗流浃背。
抬头哀求道:“大哥,我真的不是田忠文的私生子,更没偷你老婆,真的,求求你们放了我吧!”
更上层,也就是悬崖边,一群工人围着。
他们脸上露出疲惫、惊讶、震撼、费解……
都不可思议的看着脚下吕斌,他被踹下去,竟然没事。
当然,这与银矿的构造也有关系,每一层盘山公路与下层之间,并不是直上直下,有些坡度,为了让下方更稳,所以更宽,可以防止滑坡。
但总体角度也在七十五度左右,看上去与悬崖没什么区别。
他被踹下去之后,竟然向后青蛙跳,手抓住开采时挖掘出的细小棱角,一点点爬下去。
这可是十五米高,足足五层楼,看着都眼晕,他能爬……
“大哥,你们说句话啊,真跟我没关系,你们有什么诉求都行,只要能放过我,要工资对不对?我给了,多少钱,说个数字!”吕斌还在哀求。
他觉得很冤,非常冤,自己是来投资的,竟然有生命危险。
“怎么办?”
上方这些工人相互对视一眼,都很为难,让他们从这上面爬下去,不敢,稍有不慎就会被摔得粉身碎骨,可如果从道路入口去追来到下方,至少要走出一公里……
近在咫尺,又触不可及。
“要不然,我们开车下去?跑太累了,至少得五分八分!”
“开车下去就露馅了……”有人担忧道。
确实,这种情况下再去开车,显的很突兀。
“那怎么办?咱们一直在这与他对视,也说不过去……”
“等着!”一名工人向后退几步,从后腰上拿出对讲机。
开口道:“孙队长,现在怎么办?我们跑下去肯定抓不到……”
电话另一边,正是赵山青联系的孙山,田忠文的心腹,也可以说成事件总策划,之所以没出面,担心联想到田忠文身上。
孙山也很头疼,办法很多,都不能用,比如打开对讲机,让所有工人跟着抓,几百号工人轻而易举,但这样事情就暴露了,只能让他们这些人去做。
开车,很突兀。
“你们不能想办法让他上来嘛?”孙山拍着肚子道。
“他不傻……”工人无奈回道:“要不然就算了吧,这小子已经吓尿裤子了,一口一个大哥,一口一个爷爷求饶,还真不忍心。”
“闭嘴!”
孙山暴躁道:“这件事关乎到整个银矿的生死,你不忍心,老婆孩子不吃饭了?给我用石头砸,砸他!”
“啊?”
工人一愣,颤抖道:“这可是要出人命的,十五米高,一块小石子落下都能砸死人,这些人砸,还不把他砸死?”
“让你怎么做就怎么做,砸!”孙山狠辣道:‘出人命我扛着,快点!’
工人犹豫片刻,点点头:“好!”
放下对讲机,走回来把孙山的命令说一遍,其他工人也露出为难表情,可想到家里的老婆孩子,又想到这么多人,法不责众,都不再犹豫。
矿上别的东西不多,就是石头多。
他们捡起石头,对准吕斌开砸。
霎时间。
十几块拳头大小的石头落下,他们已经挑小的,可也能砸死人。
“我……”
吕斌吓的头皮发麻,万万没想到他们能用这招,只要被一块石头碰到,就可能一命呜呼,拔腿就跑,沿着路面向更深处进发。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