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要落实到合同上才有效力,口说无凭!
钱磊听到这话,心中开始滴血,虽然是自己亲口说的服了,要卖给他一部分,可一旦涉及到合同,就再也没有反悔余地!
想了想,答非所问道:“我有件事怎么也想不通,赵定昌、秦天朗为什么要帮你?而你,为什么要一直针对我!”
虽然自己是狠下心就可以舍弃的角色,但要知道,关东市场加上服装厂,总计解决一万六千人的就业岗位,是南山会成员中,解决就业岗位最多的。
解决岗位多,就是话语权!
南山会没有理由狠下心。
换句话说,这个时间点,最应该舍弃的是金飞缓解上层压力才对。
丁闯看着钱磊,很清楚他心理防线已经溃败,否则也不能说出服这个字眼,但他此时还抱着一丝侥幸,也就是说,接下来的谈话至关重要。
简洁道:“尾大不掉!”
钱磊顿时咬咬牙,虽然没上过几天学,但走到今天这步,也听过这个成语是什么意思,简而言之,下面人势力太大,对上层产生威胁,也可以理解成,机构臃肿,指挥不灵。
不过在此时的意思可以理解为,南山会在断尾求生!
不等钱磊说话。
丁闯又继续道:“既然你已经说卖股份了,我也就推心置腹的说一说,你怎么能确定,南山会中只有赵定昌和秦天朗想要舍弃你?”
此言一出。
钱磊脸色剧变,反问道:“你什么意思?”
他的意思显然是除了这两个人之外,还有人在帮他,而这两个人,不单单是两个人,还代表着两个阵营。
整个南山会只有三个阵营。
还能有谁?
难道自己阵营中还有人帮他?
丁闯微微一笑:“你应该看过海港的帮派电影,在那些电影中有一个很经典的桥段,讲的是某位老大,在预感到有人会对自己不利,又没办法抗争的时候,会选择主动投案自首,去监狱里寻求庇护……”
“金飞!”
钱磊脱口而出,随后瞬间站起身,情绪变的非常激动:“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与金飞认识二十年,对他非常了解,他绝对不会是出卖兄弟的人,我敢拍着胸脯说,如果现在你用枪顶住我脑袋,金飞能为我挡子弹!”
“他,绝对不可能出卖我,他不过是病了,赵定昌和秦天朗一定是瞒着他做的,如果被他知道,他绝对不会同意!”
绝对不会相信,按照丁闯的说法,岂不是南山会成员都要把自己推出来,难道整个南山会,只有自己是傻子?
丁闯满脸微笑的看着他,等他说完,这才波澜不惊道:“我没有说是他,换句话说,他能为你挡子弹,你能为他挡子弹吗?”
钱磊立即道:“我是草莽畜生,义字当头,我怎么不能为他挡子弹?只要金哥需要,我可以……”
说着说着,忽然停下来,双手握拳,如鲠在喉,无法说话。
尤其是看到丁闯玩味的目光,更觉得无地自容!
共苦很简单,同甘,太难。
钱磊脸上火辣辣的烫,这次金飞生病,两次在开会上没有表态,加上赵定昌的些许暗示,自己可是跳起来要抢他的位置!
说起来,确实对不起他!
丁闯又道:“其实我今天来,没指望你能卖股份,不过是想看看市场有没有改变而已,如果改变了,我会想其他办法,总而言之,只要你这里乱起来,很多层面就可以介入,届时更方便说话。”
“可没想到,你这里非但没有一点改变,反而被撞到小偷,可以说一句,天助我也,呵呵。”
钱磊不主动提及合同,丁闯也不能主动提及,容易被发现马脚。
钱磊也很崩溃,为什么这么巧呢?
想了想问道:“他真是领导?”
刚刚仔细回想了一下,印象中并没有老周这个人,再者说,领导公开来给丁闯在站队,这不符合游戏规则,即使最后他借用买菜之名,可他毕竟是与丁闯一起来的,如果不是恰好撞倒小偷,他应该与丁闯一起来办公室,否则出现的没有意义,这就更不符合游戏规则,假如自己要鱼死网破,可以去举报......
等等!
钱磊眼前忽然一亮,举报?
能与丁闯一起来的领导,无一不是城府极深之辈,他为什么会留下如此明显的破绽?
丁闯笑道:“你说他是,他就是,你说他不是,他就不是,全凭你自己。”
“等会聊!”
钱磊话锋一转,迅速走向门外,看到在门外焦急等待的管理层,指向其中的段经理,严肃道:“你跟我来!”
老段不敢犹豫,快速跟在身后。
两人来到旁边的办公室。
钱磊开门见山道:“立刻联系刚刚那位小偷,五分钟之内让他来!”
“啊?”
段经理吓了一跳,下意识道:“钱总,我怎么能认识小偷。”
啪!
钱磊毫不客气,一巴掌打过去,与刚才相比,像是变了一个人,暴躁道:“我让你找就找,我告诉你,有些事我不愿意管,到哪别把我当成傻子,告诉我,市场里的小偷哪个你不认识?恩?”
对市场的情况心知肚明,只是涉及的人太多,有没有啃食市场基础,也就放任他们。
段经理脸上出现鲜红掌印,不敢再迟疑,迅速拿出电话联系小偷头目,让他把人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