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儿,你?”
“难不成,还要奴家用强不行?”
“依羞儿便是。”
“夫~君~~,后天之法哪有这样的?”
“不信,羞儿,你看。”
说着,取出《风月之鉴》的易清丰将书翻至六十九页第十五回。回曰:童子搏龙。
花月羞翻过此回面红耳赤,羞愧不已问道:
“氲儿?”
这本书被谢温氲拿走之后转赠给葛蝉,后葛蝉阅毕又还给谢温氲,谢温氲便再次藏好,不想被易清丰下山之时偷偷带走…
装作神色自若的易清丰沉稳开口道:
“恩。”
星图内谢温氲蹲坐在明月上,双手抱住膝盖,头枕在手臂上,一双星目映着星河流转闪动不停口中骂骂不停:
“臭相公,臭姐姐,居然如此对氲儿,等氲儿出去要你们好看…”
花府主堂内,晚宴已准备完毕,心里揣揣的花荣对凝寒月道:
“要不我先去叫女儿,女婿?”
“叫什么叫,夫妻里躲在屋里,你去干什么。”
“我不是担心女儿吃亏嘛。”
“不会的,不会的,我自己生的女儿还不清楚。”
花荣夫妻二人全然不知,此时的花月羞已将易清丰吊在了闺房房梁之上。易清丰虽然被吊在房梁上,却一副死亦无憾的表情更是戳羞了花月羞。
清泪从眼角滑下的花月羞满脸红怒,手中量月尺凝出长鞭,一鞭又一鞭不停的抽打在易清丰身上。
原道,春风拂过之后,回神的花月羞感觉不对,便一缕神念投入星图内与谢温氲聊后天之道,手中更是拿了《风月之鉴》。
得见此书的谢温氲满脸羞红开口道:
“姐姐,怎么会有此书。”
“从夫君身上寻来的。”
“那个臭相公,走到哪带到哪。”
“妹妹与夫君成婚数年,此书肯定已经娴熟了吧。”
“姐姐,此书妹妹扫过后便收了起来。书中好多内容,妹妹每每看见便羞涩不已,自是不敢多看。”
心中怒气丛生的花月羞抿了抿朱唇,便退出了星图。
常言道: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
感觉人生无憾的易清丰无法开口求饶,一脸沉醉的表情。神庭内的行儿似乎想到了什么,也是玉上透红,手下的琴都抚乱了。
凡事都应循序渐进,不想易清丰兵行险招,瞬间得手,准备受死。
羞愧到无地自容的花月羞手中量月尺凝成的长鞭,抽打着贱人,一身道法全不用的易清丰估计再挨个几鞭便要身死道消。
届时就真的回天乏术了,没有半丝悔意的易清丰甚至做好了身死道消的准备,不想这时屋外凝寒月的声音传来:
“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先吃过晚饭再打。”
时已入黄昏之际,不见女儿,女婿到场的凝寒月便跑来叫道。也是易清丰命不该绝,不然羞极的花月羞下手无度,易清丰想不死都难。
回神之后的花月羞开口回道:
“娘亲先回,稍后便到。”
随着一阵笑声渐渐远去,花月羞将易清丰放下,不想轻轻触碰易清丰的花月羞脸上又挂了羞红,易清丰的冷汗便开始流淌。
花月羞桃花眼中明月涟漪,清泪流下怒道:
“夫君,为什么不求饶,真想被打死不成?”
“羞儿,你把我吊上去的时候,忘了解开缚言术了。”
瞬间回神的花月羞,才想起自己气羞,神智归无,便又取出药酒不断在易清丰身上擦过。
动弹不得的易清丰浑身赤辣又被一抹清凉抚过,瞬间好受了不少。玉手纤纤拂过的花月羞抿抿朱唇道:
“夫君,以后不准再骗奴家。”
重新穿好金丝黑袍的易清丰的喃喃道:
“相公怎么会骗羞儿呢?”
心头微跳的花月羞直接解开了金琢束缚的星图,谢温氲慢慢从星图内踏出,一双星目内泪水直打转道:
“相公,姐姐欺负人。”
目瞪口呆的易清丰看着渐渐走到自己身旁狠狠抱住自己的谢温氲,疼的冷汗直流开口道:
“谢儿。”
一旁儿的花月羞心声传音道:
“夫君敢瞎说话,奴家就打死你。”
不想被谢温氲给截获,谢温氲抱着易清丰回过头星目中泪水欲滴盯着花月羞道:
“姐姐,什么,你们瞒了我什么?”
暗道糊涂的花月羞没有办法将二人直接扯入星图内再祭出金琢、量月尺,开口道。知道其中妙事的谢温氲,一双星目紧紧盯着花月羞的朱唇,双手捂住面颊,开口道:
“姐姐好大胆,不害羞。”
花月羞此举看似笨拙,其中暗藏巧劲,便看天意如何。
叹出口气的花月羞瞬间心中的包袱落下,不再恼羞,得了便宜差点儿身死的易清丰和小兔子一样乖乖的站在二女身旁。
先贤曾言:男人沉默似金。瞬间感觉先贤关照的易清丰如得圣道,一身地境修为不断高涨。破三品,再破二品,入了一品才如龟爬不再跳跃……
眉心神庭内的金丹不断增大,一直隐于金丹之内的一抹白色画卷也是不断散华,神庭之内的另一处,洛书图和由洛书图演化出来的河图书,此二卷天书则是不断围绕着金丹运转,隐隐构成阴阳鱼,便在这时,金丹之内的白色画卷中飞出一把黑刀与之遥遥呼应,两卷天书也随之变化。神庭內,只留一张阴阳图。
瞬间明悟的易清丰开口道:
“堵不如疏,藏巧于拙,身心洁净,渐入真道。”
谢温氲和花月羞瞬间心领神悟,花月羞眼中再无羞涩,谢温氲也恢复了宁静,一股真意流淌了三人心中。
易清丰在中,花月羞栓住左手,谢温氲抱住右臂三人同时迈步出了星图向花府主堂走去。
路上一身淡泊气息的易清丰微笑着开口道:
“两位娘子,夫君又不会跑,这般用力作甚。”
一脸满足的谢温氲开口道:
“相公现在是我们姐妹二人的阶下囚,看管囚犯本就是我们的本职而已。”
哑口无言的易清丰笑了笑,看过身旁儿的二位娘子,不语。
心中有感的花月羞开口道:
“夫君为何对娘子这个称呼如此执着?”
似乎想起前世的易清丰平淡开口道:
“夫君转了九世,九世屡世智慧都能回复一点儿,每一世都有一位娘子。”
簇起眉头的谢温氲继续道:
“然后呢?”
平静的易清丰开口道:
“每世相公都死于自己娘子之手,推演出河图书的相公发现她是同一人。”
“狐心月吗?”
“不是。”
“不能说吗?”
“时辰未到。”
淡淡平诉的易清丰心里没有一丝波动,而谢温氲和花月羞心里却掀起滔天巨浪。
“既然如此不愿,为何不抛掉娘子这个称呼。”
带着哭腔的谢温氲开口道。
“因为相公愿为自己的娘子而死,无怨无悔。”
本已重回一颗清静心的花月羞瞬间想到了什么,气从心中起骂道:
“死,死,死,除了这个夫君还会什么?修道之人争的是寿与天齐,哪有天天将死字挂在嘴上的?”
“娘子教训的对,以后不再提。”
“记吃不记打。”
话毕,花月羞挥动玉手直接一巴掌拍在易清丰背上。疼的易清丰,直吸凉气。谢温氲轻轻的揉过花月羞打过的地方问道:
“相公,疼吗?”
“不疼,不疼。”
汗水却沿着脸颊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