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回 如何是好(1 / 2)

柳居内,睡着的夜行陆脸上挂着浅笑被休言抱住,似乎是感觉有点儿累的休言翻身扯了被子而睡。

只剩一条短裤的夜行陆暴露在两女面前,白百脸上流露出五分怯喜,三分羞涩,二分怒气,最后化成十分悲伤。玉菲香则是目光深沉带了丝丝怨气,不知道在想什么……

心中渐渐明了的白百拽了玉菲香便要离开,可二女目光都不愿从那男子身上移开,最后微微叹出一口气的玉菲香和白百转身,便欲离去。

再次翻身的休言又将夜行陆抱在怀里,眼角一滴泪缓缓流下,口中喃喃道:

“言儿先来的。”

瞬间如被雷击的二女表情各异,从柳居踏出,返回了拒北城客栈。

好似丢了魂的白百和玉菲香,互相看着对方,谁都没有说话,此刻的白百似乎明白了张二天师的话,同凤凰一道下山。

又明白了吕启师伯的话,原本以为那句话是对玉菲香说的,没想到却是对二人说的。

二女谁都无法开口,可是渐渐二女眼里都漫起清泪,最后不知二女谁抱向了谁,失声痛哭。

白百眼中含泪哭着开口道:

“如何是好?”

玉菲香同样含着泪开口道:

“这种事情哪有先来后到的?”

哭着哭着,二女便笑了一起,如雨过天晴,荷花抬头,可惜不过便刻功夫便又乌云密布,再次下起了雨。

这种事情自没有先来后到的说法,可偏偏就是有先来的人。

清晨,一夜无法入睡的二女踏出房门。凰三人和鱼灵儿,脸上不敢有丝毫表情,毕竟昨夜二女又哭又笑,整的一行人没有一个人不糟心的。

但,独独一个人除外,便是颜玉公子。自成凤凰入阁后,张怀玉还是头一次一个人独睡,早上起来心情舒畅无比,面带笑容。

看着白百和玉菲香手牵着手,眼睛都带了红。张怀玉百思不得其解,便欲开口问道,不想还未开口,古火龙一巴掌便打在张怀玉背上开口道:

“怀娘,哪有那么多话说。”

转过头来看着古火龙欲开口的张怀玉便又被阮溪打了一巴掌道:

“美娘,女人的事儿你少插嘴。”

再次转头望向阮溪的张怀玉本想叹口气,又被秀秀打了一巴掌道:

“怀玉,憋回去。”

鱼灵儿,看了看凤凰四人又看了看白百和玉菲香也没有说话。

空气中弥漫开来的情绪不知道是什么,心思各异的众人出了拒北城入了西洲之地,向着白百的家乡前行。

暗中的齐龙象、徐敬山、还有关平,三人的眉头也皱个不停,谁会开口呢,谁都无法开口,这种事儿只能自己缕清,旁人谁能缕的清。

堵不如疏,堵不如疏,看着凤凰四人的白百和玉菲香,白百头一次主动向阮溪搭话道:

“阮师姐?”

不好意思开口的白百,只是叫了一个名字。而心里明了的阮溪便如此开口道:

“我眼里,美娘是唯一的。美娘眼里,我也同样。”

听见阮溪开口叫自己的张怀玉便欲笑着回头开口,不想又被古火龙打了一巴掌,只听古火龙道:

“怀娘,不该听的别听。女人聊天,哪有男人插嘴的份?”

今天起来感觉处处被针对的张怀玉,寻死的心都有了本想低声嘀咕一句,不想秀秀摸着被古火龙打过的地方开口道:

“怀玉,向前看。”

三凰定凤,三凰定凤,张怀玉一路上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自己却稀里糊涂的,转念想过,便一笑了之。

那句我认了,便又回荡在张怀玉心里。

打开困惑的白百开口道:

“我看青山多抚媚。”

一听即明的玉菲香跟道:

“青山见我依如是”

瞬间醒悟的白百不在开口,返回玉菲香身旁儿,主动拉起了玉菲香的手,玉菲香也没有甩开。此时此刻,佳人两两手牵手,玉上含含红映红。

松了口气的众人终于放心下来,再也忍不住回头的张怀玉看到手牵手的二女,说了句:

“你们上辈子真是夫妻?”

瞬间露出笑容的二女同时开口道:

“是啊。”

如同第一次相见时一样,默契无比,但感觉跟第一次相遇,多了很多不同。

金兑城内的夜行陆天还未亮便被休言直接拽起来练拳,打的依然是武拳。

跟休言一同打拳的夜行陆感觉自己似乎又抓住了那丝感觉,可一想深入,那丝感觉便就会悄悄溜走,不知如何才好。

打着哈切的蛮,也开始打拳,打的拳叫重走。

练拳时一拳递出极慢,一步踏出极重,对战时一步踏出极轻,一拳递出极重极快。

不然也不会瞬息之间递出二十二拳,转身便跑,为什么跑,因为武觉敏锐的蛮感觉到了九境通玄的气息。

不想被揍的蛮,潇洒离去。

西洲之地,地势高而天低,夜间又万里无云,正逢月圆之时,月明星亮。

设好洛书图大阵的一行人各自歇息,武进、秦桑夫妻二人坐于一颗大树之上,秦桑正不停的拧着武进,从来想不明白的武进也不再想。

兵武、武小妹和兵懿坐于山下的溪水旁,武小妹逗着兵懿,兵武心中不断演化着拳法。

虎跳山山顶,二女依偎身旁的易清丰抬头望着明月,明月似乎变化成了一个女子的面貌。

嘴角渐渐挂起笑容的易清丰,丝毫没有察觉到身旁儿恬静温柔的谢温氲和花月羞脸上渐渐生起的怒气。

二女同时下手掐起了易清丰的腰间肉,吃疼的易清丰表情瞬息变化,开口欲求饶,但一想一开口只会被掐的更狠,便沉默。

忍无可忍的谢温氲星目中的怒气更盛便开口骂道:

“相公,天上掉板儿砖儿,被砸的狗没有一条是无辜的。”

一旁儿的花月羞瓜子脸上怒气不减继续道:

“夫~君~~,河滩里发大水,被冲的泥鳅没有一条不是滑溜的。”

欲哭无泪的易清丰痛苦并快乐着,面上挂着吃疼的笑容道:

“谢儿、羞儿,相公只是想了一下。”

“不行。”

“想都不能想。”

“那怎么办?”

“相公不是身法了得嘛?”

“夫君,可以显露身法了。”

“当年我八境一品修为都追不上她。如今她可能已经入了九境,身法根本没有施展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