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阵白烟升起,那名悲催的姬妾已经痛晕了过去,整个房间内都弥漫着一股焦糊味,令人作呕!
就在此时,刚刚嫁给李赞华的夏氏推门而入,看到眼前的景象顿时气得浑身发抖,指着癫狂大笑的李赞华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李赞华见状却不以为然,依旧笑嘻嘻的上前两步,将夏氏强行搂入怀中,而后不顾夏氏的拼命反抗,将其拉倒在地,准备当众屋内众人的面与夏氏交~合。
羞愤交加的夏氏大声怒骂着,拼尽全力推开已经喝了不少酒的李赞华,哭着跑了出去。
“哈哈!”
李赞华躺在地上大笑着,而后缓缓坐了起来,对那些姬妾说道:“全都过来,给我倒酒!”
几名姬妾不敢不听,纷纷拿着酒食过来,继续侍奉李赞华。
次日夏氏便上表,向皇帝李嗣源奏请与李赞华和离(离婚),而后不等李嗣源的批准,便自行收拾行装,带着仆人返回了洛阳城,在城北芒砀山上的一处庙里出家当了尼姑。
李赞华闻讯也不派人追赶,依旧在府邸里花天酒地,醉生梦死。
直到一日,李赞华正在与几个伶人作乐,忽然接到朝廷的抄报,得知皇帝李嗣源刚刚任用西京留守、同平章事李从珂为凤翔节度使,顿时精神了起来,屏退了几个伶人,只留下圆镜大师和耶律东古二人。
“你们说圣人这是何意?会不会是立储之前的准备?”
耶律东古对这些政事不太知晓,一时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李赞华便看向了圆镜大师。
“突欲所言不无道理,不过依我之见,圣人暂时还不会册立储君,而将来继承大统之人,也绝不会是李从珂!”
“哦?为何!”
李赞华说道:“我看李从珂实力强大,是最有机会的皇子,咱们应该与其搞好关系。”
圆镜大师摇了摇头,说道:“李从珂此人虽然勇武善战,但是为人过于鲁莽,遇大事犹豫寡断,不是一个英雄!如果作比较的话,我倒是看好登州刺史李从燕。只是可惜,李从燕远离洛阳朝廷,争夺储君之位太吃亏了。”
李赞华点了点头,说道:“李从燕确实是人杰,近来从登州购买的烈酒、马车都是好东西,还有琉璃镜子、琉璃瓶,哪一样都是巧夺天工之物……”
耶律东古频频点头赞同,说道:“主上所言甚是,特别是那二锅头酒,比我喝过的所有烈酒都要强!真不知道李刺史是怎么酿造出来的。还有那新式马车,我还从未见过如此精巧的车辆。”
圆镜大师见状微微摇头,心中暗道:“突欲到这中原世界才多久?便已经沉迷于中原的花花世界之中,被这些外物迷惑了双眼,也迷惑了心神!”
此时圆镜大师叹息一声,说道:“突欲还是暂时不要选择任何一方,再等一等,等到时局明朗一些之后,再决定与哪一位皇子接触。如此,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哈哈,万无一失?”
李赞华大笑起来,说道:“这世间哪里有什么万无一失的事情?在我看来,凡事先去做,然后再见分晓!”
“突欲万万不可如此,这里不是契丹,突欲也不再是人皇王!”
话音刚落,李赞华脸上的笑意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恼怒,眼神之中透着一股寒意。
旁边的耶律东古见状也是吓了一跳,急忙说道:“主上,大师乃是良言!”
李赞华盯着圆镜大师看了一会儿,突然大笑起来,说道:“良言,是良言!哈哈!”
随后,李赞华当着圆镜大师和耶律东古的面,直接修书一封,命人快马送到凤翔镇,准备与李从珂取得联系,根本不理睬圆镜大师和耶律东古是何等表情。
片刻之后,圆镜大师和耶律东古走出节度使府邸,二人此时的脸色都很难看,二人也都是唏嘘不已。
“今日之事,希望大师不要放在心上,主上脾气向来如此,咱们都是知道的。”
“唉!”
圆镜大师摇了摇头,说道:“以前的突欲虽然暴虐,但心智仍在,凡事都会讲究道理,你我的进言突欲也言听计从的。可是如今这是怎样?依我看,突欲已经被暴虐所劫持,变得喜怒无常、杀虐成性,根本没有道理可言!”
“可是主上终归是人皇王,咱们还能怎样?”
“是啊,咱们能怎样!”
说完,圆镜大师负气返回落脚的庙宇,耶律东古也心事重重的返回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