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厂长无奈道：“是啊，那个娜斯佳和专家说了之后，他们都很感兴趣，想看看咱们的改造效果怎么样，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都是四十年前的设备了。”

李昭一听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这也难怪，杨厂长毕竟不是搞技术的出身，对技术问题并不敏感，于是解释道：“厂长，他们这是在摸咱们的底细呢，通过这台机器的改造情况，他们可以知道咱们的加工能力，如果咱们能够生产特别先进的机床，就会威胁到他们，如果我们改造的一般，他们估计会夸奖一番咱们。”

李昭这说的是实情，这些人绝对是来摸底的，如果轧钢厂表现的太抢眼，绝对会带来不必要的波折。幸好李昭选择的都是非常古老的设备，改造的空间虽然很大，但底子在那，潜力也有限，这次他们估计什么都了解不到。

就说那台四十年前大毛产的机床，李昭也就改造到了二流偏上设备的程度，在轧钢厂都是二流的设备，在大毛那，基本属于四五流的设备了，基本都是被淘汰的货色，他们肯定不会在意这种设备的改造的。

很快一群人到了那台设备的地方，看着正在运行的设备，众人也是感慨，实在是这种古董，在大毛已经基本看不到了。李昭这时也让车间的人将改造前后的图纸拿出来，给众人看，还好当时改造的时候，放了一套图纸在车间存档，现在正好可以派上用场，这样也可以让他们了解改造的力度有多大。

果然他们拿到图纸后，前后对照，看了一通之后，都没有向李昭咨询就开始自己上手操作了起来。是队伍里一个三四十岁微胖的中年人，他对这台机器好像非常熟悉，先是将设备停了下来，然后检查了一番，接着启动设备，开始他的操作，也就几分钟的时间，他就将一个工件加工完成，然后开始测量了起来。

这一通操作完成，果然如李昭所料，他对着杨厂长就是一通夸赞，主要也就是说咱们很厉害，很有想法。说这样一台四十年前的设备，经过咱们的改造，已经前进了二十年的水平达到了大概四十年代的水平云云。

这些人来得快去的也快，显然是对咱们改造的设备并不满意，不知道他们自己动手能不能达到这样的程度，李昭表示怀疑。不过他们往国内汇报的消息，估计会是咱们机加工能力还停留在二十年前的水平，这样最好。

这也是李昭想要的结果，正所谓三年不鸣，一鸣惊人，现在国家实力太差，暴露一些先进的东西，恐怕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现在绝对是偷偷发育最好的时候，没有人注意咱们，只要力量积蓄到一定程度，那时候就没有必要再隐瞒了。

送走众人，杨厂长居然又回来了，见了李昭就问道：“怎么样，不会暴露什么吧？”杨厂长也是感觉到了大毛众人的怀疑，他们现在都是在寻找什么。

李昭想了想说道：“现在应该是他们得到了评估咱们情况的指示，只要咱们不主动暴露什么，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今天看了咱们改造的机床，他们应该更不会怀疑了。还好我选择的是最差的机床改造的，而且咱们实力有限，没办法达到更好的效果，如果再改一次，那估计就有问题了”

杨厂长一听，问道：“改造两次，估计会达到什么程度，居然会有问题？”

李昭笑着说道：“大概会达到大毛支援给咱们最好的那些设备的程度，不过也算极限了，大概相当于大毛十年前的水平。而我们现在准备制造的这一批设备，大概可以比大毛现在的设备先进十年，所以那些是不能暴露的。还好他们不是和咱们一起工作，不然还真瞒不住。”

杨厂长一听也算放了心，于是说道：“这也是正常的事情，他们从骨子里就看不起咱们，来之前他们几个人还打赌来着，只有一个人猜测能达到二十年前的水平，其他人普遍认为是三十年前的水平。你猜那个猜二十年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