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敬阳听到大西军前锋已赶到汝州，恨不得立马启程，一定要抢在大西军赶到湖广，但他也惊讶大顺军，崇祯系军队竟然没有和大西军爆发冲突。

而李过也有着和他类似心情，聆敬阳不是在宁武关吗，怎么突然来到宁武关，莫非宁武关被建奴攻破失守，聆敬阳被迫率军南下。

可聆敬阳的队伍不像是被击败，不仅粮草充足，还井然有序，他和聆敬阳说道：“聆都督，你率部来河南，是要在这里打建奴吗？”

聆敬阳还真在脑海里想了一会，再和李过说道：“李将军，我部兵马接到陛下圣令，南下湖广光复失地，你看，这是陛下圣旨呢？”

他把朱由检羞辱他的圣旨递给给李过，李过打开看看，还真是朱由检下令聆敬阳率部去湖广，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他绝对不相信朱由检会令聆敬阳去湖广。

可圣旨就在眼前，他也相信聆敬阳人品，不会矫造圣旨去湖广，内心五味杂陈，他并不想聆敬阳去湖广，那样一来，大顺军就要独自面对清军进攻，他也少了一个坚固的盟友。

“聆敬阳，你这是缩头乌龟啊？”

“我就这么点兵马，让我们顶在最前面，还有没有良心啊？”

李过气的牙齿发痒，突然有部将从外面进来，在他耳边轻轻说道：“将军，贺珍部队也在城内。”

李过和贺珍有着血仇，清军进攻陕西时，大顺军作战失利，被迫离开陕西，李过率领大军从汉中府南下，驻守汉中的贺珍突然率部叛乱，李过南下部队被贺珍率军突袭，损失不少兵马，后来贺珍又从清军反正，但也是投降明军，和大顺军早就是生死敌人。

聆敬阳冰雪聪明，立马想到李过在想什么，他和李过道：“贺珍也在城内，不过贺珍有兵马四千余人，你这点兵马怕是吃不下他？”

刚才还抱着复仇怒火，瞬间被熄灭，李过可是了解他的这支部队，也就是一群武装百姓，战斗力还不如流寇，他扪心和聆敬阳笑道：“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贺珍也是和建奴作战的汉子，我怎么会对他下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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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将军，你我兄弟二人，没有必要在这里冷言相向，我也和掏心窝，我部兵马此次南下湖广，最终目的是去四川。”

李过摸了摸脑门，说道：“你去四川投奔王应熊？”

聆敬阳没有否认，他确实是要去四川投奔王应熊，李过屏住呼吸，他痛恨聆敬阳缩头乌龟，可反过来想想，聆敬阳也不欠他的。

一只孤军在山西和清军血战数年，还没有得到崇祯朝廷支持，他也不好说什么，要求聆敬阳继续在山西和清军硬拼。

“聆敬阳，我也不说其他的，大西军前锋速度很快，你们部队人多，东西也多，明日就启程，或许可以超过大西军先锋，提前抵达汝宁府。”

此时的汝宁府还是无主之地，聆敬阳可以从汝宁府去湖广。

“多谢李兄。”

聆敬阳当天夜里和李过秉烛长谈，这一别，以后就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见面？

第二天天亮，聆敬阳率领队伍继续启程，他一路上陪着白璐水，白璐水仍是一言不发，文鸳鸯很想和她说会话，可话到嘴边，还是忍下来。

最后还是聆敬阳瞪了她一眼，她才放下戒备心，和聆敬阳照顾白璐水。

......

怀庆府往南是开封府，这里早就是十室九空，沿途看不到人烟，只有野兽在杂草丛生荒地奔跑，聆敬阳组织擅长弓箭的将士去打猎，给全军将士改善伙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