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翊放下擦拭苏静言长发的锦帕,带着愠怒地到了床榻之上侧身躺着,浑身上下写满着朕很生气。
独留下苏静言一人坐在铜镜前。
苏静言见小皇帝生气了,便走到他身旁坐下,戳了戳他气鼓鼓的侧脸:
“你生气了?我也不想你与别的女子生孩子。
可是她们都已入宫了,也是我亲自把她们给挑进宫中来的,若是她们一辈子无子在深宫之中无依无靠,岂不是我害了她们的一生?”
“那我呢?”萧翊直勾勾地盯着苏静言,甚是委屈道,“你将我当做什么?连那些妃嫔在你的心中都要比我来得重要。
她们在宫中过得好不好你在意,朕过得好不好就不见你在意。”
苏静言吃软不吃硬,尤其是见不得萧翊这般委屈,哄道:
“怎么会呢?你可比那些妃嫔要紧多了。是我错了,我不该让你与别的妃嫔生子的,其实我也舍不得把你让给别人。”
萧翊听到苏静言这话就将苏静言揽进怀中,“这话才对,只是要委屈你了。”
苏静言不解道:“委屈我?”
萧翊道:“朕听闻多生孩子对女子的身子骨不好,但朕想要一儿一女两个孩子,只能让你受累了。唉,若是朕能替你生孩子就好了。”
苏静言轻声一笑,小皇帝年纪是小,可也正因年纪小才有这番赤子之心才难能可贵。
堂堂天子竟愿意替自己生孩子。若萧翊再年长十岁定然说不出来此语。
苏静言依偎在萧翊的怀中道:“若我生了两个都是儿子亦或者都是女儿,你还会让我再生吗?”
萧翊摇头道:“不会,当年我娘就是因难产而亡的,所以,最多生两个就够了,生多了对你的身子骨也不好。”
苏静言道:“文妃怎会是难产而亡的呢?她不是被人揭发是北魏皇室后裔,才被赐白绫亡故的吗?”
……
后宫之中,钟毓站在宫门口,眼巴巴地望着,外边没有她期盼的仪仗,只有无尽得黑暗。
贴身宫女在一旁道:“娘娘,陛下与皇后大婚,按理也要在皇后宫中住上三日整的……”
钟毓紧紧地绞着手帕,大棠这个规矩沿用的是前朝的规矩,可是会守规矩的也有几个皇帝呢?
钟毓望着无月的星空,深深得叹了一口气。
等三日,三日之后,她也能得到恩宠了。
……
苏府之中。
苏鉴喜得爱女欣喜不已。
去了内屋见了柳雨凝,好生安慰了一阵,才出门,便被苏铮叫到了大房之中。
苏鉴到时,见父亲宣国公也在。
苏铮见弟弟来了,便将百善堂之中的事情娓娓道来,说罢后,苏国公与苏鉴都好生一愣。
苏鉴想起那个满脸疮痍的女子,摇头道:“不可能的,大哥,我怎会连雨凝都不认识了呢?
那个人分明全身上下都是溃烂的毒疮,不知是哪里惹来的脏病,她怎会是雨凝?
小妹即便是与雨凝曾吵过架,也不能如此陷害雨凝呐!
雨凝刚给我生了一个女儿,她这会儿还虚弱得很,她受了这么多的苦,怎会是假冒的呢?
我还不至于连妻子长什么样都不知晓!”
苏铮道:“你口口声声的雨凝想来你也是爱她的,可如今在府中那个根本就不是雨凝!
你的雨凝前两日里生子难产,差点没了性命,拼命生下你的血脉,却还只能躲躲藏藏。”
苏鉴蹙眉道:“大哥,我知晓你素来疼爱小妹,可是不能小妹说什么就是什么。
小妹也真是的,已经成了皇后,还不愿原谅雨凝前些时候对她的冲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