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国公年轻的时候也是上过战场的,看不惯苏夫人与谢依依为苏流苏湛准备的那些锦衣玉食,“他们两个去了战场是小兵,不是将军,就算是将军也是去打仗的,不是去享福的!”
“苏流,苏湛,你们要切记上战场之后要听从将军指挥,你们姓苏,是以决不能退缩,要不惜性命来护卫苏家忠诚!”
谢依依听着宣国公这话,咬紧了帕子,难受至极,一下子两个儿子都要上战场,她哪里能舍得。
原先苏湛虽然也跟着谢珩上过战场,谢依依知晓谢珩会护着苏湛的,那些水匪知晓苏湛身份,也不敢真对他下手。
但这一次不一样,这一次的主将并非是谢珩,他们两个只是小兵,没有任何的家族祖荫可靠!
苏流拱手道:“是,祖父,孙儿定当不惜一切报效朝廷!”
苏湛道:“祖父,孙儿就算是战死也绝对不会对着逆贼下跪。”
宣国公道:“好,都是我苏家的好儿孙!”
门房小厮前来报:“国公爷,何修容娘娘求见。”
宣国公看了眼苏流,他明日就要前去云城了,也便就不管此事了,打也打了,这次苏流前去战场危险重重。
宣国公不想苏流留有什么遗憾。
苏流连去了外边见何连翘,两月未见何连翘,苏流可是想念至极,都不顾这是在大门口就抱上了何连翘。
何连翘在他的怀中贪恋了许久,才将自己的护身玉佩给了苏流道:“这是我自小佩戴的护身玉佩,你且带着,我会在洛阳等着你平安凯旋的。”
苏流接过玉佩道:“嗯,我要回来娶你,必定不会食言的,你且等着我。”
何连翘不舍看着苏流,“你一定要保重,要记得给我写信,要平平安安的。”
苏流轻笑一声道:“我一定会记得给你写信的。”
……
宣政殿,萧翊处理完公事,正换了衣裳要出宫去北山军时,便听到了婴儿的哭声。
萧翊换完衣裳从屏风里出来,见到苏静言抱着年年,便过去先在苏静言唇上亲了一口,又亲了亲年年的小脸蛋。
“阿言,你怎么抱着年年来宣政殿了?”
苏静言抱着年年看着萧翊道:“你还记得我们母女呢?有你这么当爹的吗?一连三日都不见年年?”
萧翊从苏静言怀中接过年年道:“对不起,阿言,这北山军那边训练不得落下,边境战况太危急了,朕只有做好亲自带领北山军前去云城的准备,日后许是会御驾亲征。”
苏静言蹙眉道:“你不是答应过我绝不御驾亲征的吗?朝堂上面这么多武将!”
萧翊见苏静言生气了,连解释道:“阿言,你听朕说,武将虽多但都有用处不能轻易调动,否则整个大棠都要乱。
朕不能在萧翊跟前当一个缩头乌龟,且朕也想要亲自保护你和年年。
朕也没说现在就去,就是先做准备而已。”
苏静言看着跟前穿着银色盔甲的萧翊,道:“真不是我想拦着你做一个懦夫,只是我真的不止一回梦到了,你死在战场上,就穿着这一身盔甲浑身是血……”
苏静言落泪哽咽道:“我不想你出事,萧翊,我不想失去你!”
萧翊将怀中的年年放在了一旁的书案之上,伸出两只手来环着苏静言,安慰道:“阿言,不会的,那就是梦而已,梦都是相反的,朕怎么可能舍得离你而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