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静言牵着萧翊的手走到一旁的树下道:“被宇文舟带走的女婴并非是年年,我不会蠢到让宋奚能够这么轻易偷走年年。”
萧翊松了一口气,道:“难怪我觉得年年怎么变了样了,不对,她既然不是年年,你方才怎么还选她不选我呢?”
苏静言见着萧翊还是以往那般会吃醋的模样,便解释道:“那女婴也是一条性命,她是为了替年年而遇险的,我又怎能不管她的性命呢?
况且宇文舟也不傻,我若是放弃救那个女婴,他必定会有所怀疑女婴的身份。”
萧翊问着:“那年年呢?我这么久都不见她了,怕是她连我长什么样都不记得了。”
苏静言道:“流儿他们先带着年年去陈家了。”
萧翊听是苏流带着年年,也便就放心了。
萧翊盯着苏静言身上只披着一件斗篷,便脱下了他身上的大氅给苏静言披上,再一次将她拥在怀中。
苏静言也环住了萧翊的腰,贪恋着他怀中的暖意。
一切的思念都尽在此怀抱中。
随着众人前来的贺知敏远远地望着树下相拥的二人,轻轻咬唇,捏紧着自己的衣袖。
萧千雅骂累了宋奚之后,顺着贺知敏的目光望去,又上下打量了下贺知敏道:
“阿言与陛下可真是的,小夫妻久别重逢搂搂抱抱没人会笑话他们,他们还害羞着躲到了一旁去。”
贺知敏听着萧千雅这话便道:“陛下与娘娘二人感情深厚。”
萧千雅道:“你知晓他们感情深厚就好,这普天之下男子多多少,你若不嫌弃,本郡主给你在江南找个好夫婿?”
贺知敏淡淡摇头道:“我一残花败柳之身,还是莫要拖累旁人了。”
萧千雅拍了拍贺知敏的肩道:“你哪里是残花败柳,明明是盛开得最艳的时候,你的亲事就包在我身上。”
贺知敏松了手中紧握的衣袖,望着远处的二人,也放下了心中的最后一丝不甘与妄想。
且不说她曾是萧廷侧妃,即便她还是国公之女也未必能走近陛下的心中。
既然如此,为何不试着坦荡放手呢?
多年来的期盼与情谊若是再去纠结也只是庸人自扰而已。
贺知敏多少也知晓些祁越与立夏之事。
既然立夏都能在此开酒楼重获新生,她又何尝要将自己困于自小的念想之中呢?
萧千雅走过去道:“阿言,咱们该下山回去了,再不走,等下山之时可要天黑了,这莲花峰下山本就不易。”
苏静言听到萧千雅的声音,连从萧翊怀中出来,她对着萧翊道:“这就是千雅。”
萧千雅福身行礼道:“参见陛下。”
萧翊轻点头道:“堂姐不必多礼,起身吧。”
萧千雅起身之后打量了一眼萧翊,“陛下真是长大了许多,我记得我出嫁之时你还是这么小一点的孩子,一下子就长这么大了。”
萧千雅比苏静言大三个月,十五刚及笄的时候就出嫁了,她出嫁时萧翊才十二岁都不到,才刚刚登基不久自是一个小孩模样。
苏静言道:“你都出嫁六年了,陛下早就不是什么孩子了。”
萧翊听着苏静言这话颇感安慰,阿言总算是不将他当做孩子对待了。
下山时,萧翊紧牵着苏静言的手,与苏静言抱怨着宇文舟道:“宇文舟擅长用毒,这数月来朕没少被他用蒙汗药对付。”
苏静言道:“等找到何连翘之后,让她给我们准备一些解毒丸,如此一来你也不必去害怕宇文舟那厮时常给你用毒了。”
萧翊点头道:“莲花峰陡峭,宇文舟如此一跃而下未必还能有活路。”
苏静言道:“这也未必,莲花峰虽陡峭,但如今冬日里山顶都是厚厚的积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