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通伯老夫人气急道:“好你个云露,你敢不听祖母的话?可别忘记你的亲事还握在我的手里,你要是敢不将衣裳交出来,在花朝节之后,我便随便给你许配给一个外地商贾做填房继室去!”
云露捏紧了手中的留仙裙,怒视着昭通伯老夫人:“云家的女儿嫁给外地商贾,你们做祖父祖母的脸上可能有光?”
昭通伯老夫人道:“你届时嫁的是外地商贾,你又无父无母无兄弟姐妹,倒是在洛阳城之中还有谁能想得起你来?”
云露怒极,捏的手中本就是褶皱的裙摆越发的皱了。
扮做牡丹仙子可谓是洛阳城中所有姑娘们都羡慕的一件事情。
小时候云露跟着爹娘兄长看花朝节游街的热闹,回去后便会与小姐妹一道也扮做花仙玩闹。
云露不想将此机会让给堂姐,这本该是她的荣耀,云露道:“皇后既然让我扮做牡丹花仙,我不能抗旨不尊,等我成了牡丹花仙之后,我的婚事也不是你们可以随意摆布的。”
女子的牡丹仙如同于男子的探花郎,历代扮做牡丹仙的女子嫁的都不错,可谓是一家有女百家求。
云露抱着广袖留仙裙福身道:“祖父,祖母,孙女儿先行告退了。”
……
洛阳城外的庄子里。
萧翊见着躺在床上的祁越,短短时日瘦了不少,也难怪胡巍苏流都不敢将祁越之事说过荣安姑姑听了。
怕是荣安姑姑知晓之后,必定不能善罢甘休。
萧翊看了一眼一旁也是身形消瘦的两个女子道:“等姑姑离开洛阳后,朕就会张贴皇榜广邀天下神医来给祁越治病。你们也就放宽心吧。”
立夏与陈栖桐二人哑着嗓音,道:“多谢陛下。”
萧翊见着一旁的祁越叹了一口气,他将目光移向了一旁的陈述,道:“你转告宇文舟,别以为他能躲一辈子,若不是陈家出事江南一带本就人心惶惶,否则朕定然掘地三尺也会将他找出来就地正法!”
“他所为的好心害了太多条人命了,朕绝对不会顾念他是文家唯一的血脉,是我唯一的舅舅而轻饶他,他该为丧了性命的北山军而负责!”
陈述见着萧翊的神色颇具有帝王的威仪,与他在陈家时对苏静言唯命是从的做派大有不同,也不再替宇文舟辩解什么,只道:“陛下放心,草民一定一字不差转告给宇文舟。”
萧翊与着胡巍苏流三人驾马回洛阳城中时,路过一处茶寮休息时,便听到了一个女子的哭声。
苏流问着茶寮小二道:“这怎么会有一个女子哭得如此凄厉?”
茶寮小二道:“这附近是云家的祖坟,在哭的是云家的五小姐云露,这云露小姐可怜的很,爹娘没了,祖母不是亲祖母,祖父也不管她。
唯一的兄长也战死在西凉了,听闻还是为了保护陛下而死的呢!”、
萧翊听到此想起自己昏厥之前,是云雷不顾一切地冲在他的跟前护着他,萧翊满是愧疚道:“小二,这附近可有卖纸钱香火的。”
茶寮小二道:“我这里就有,客官要多少。”
“全要了。”萧翊说罢,便看向胡巍与苏流道,“你们随我前去拜祭一番云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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