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朝如今依旧还在宫里头给怡梦公主做伴读,眼下,怡梦公主也已到了及笄的年纪,整个人比原先更加的温婉大气,身上越来越有宁妃的影子了,但因为怡梦公主是习了武的,身上又比宁妃多了几分刚毅。
“朝朝丫头有些日子没来本宫宫里了。”宁妃娘娘看着如今也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的顾晚朝,不禁感慨岁月匆匆。
“这些日子家中姐姐出嫁,府上实在是忙的不可开交,臣女作为妹妹,自然是要陪着姐姐的。”
“你给怡梦做伴读有多少年了?”
“六年了吧,那时候臣女还小小的一只,圆圆胖胖的。”顾晚朝回忆着五年前的自己。
那时候她刚刚变成顾晚朝,一个六岁的小孩子,整日里仗着自己年纪小,也闹了不少笑话。
“可不是吗,朝朝小时候那模样可是真的怪讨人喜欢的,当时父皇说让她给儿臣做伴读的时候,儿臣就是图她长得可爱才应下来的。如今朝朝长大了,倒是和小时候有些不太一样了,现在更漂亮、更水灵。”
怡梦公主也在一旁搭着话。
“是啊,怡梦见你第一面的时候便告诉本宫说,她喜欢你,从那个时候本宫就知道,怡梦的伴读,只能是你了。”
三人在宁妃宫里头谈笑着,到了晌午,顾晚朝同怡梦公主又一同去了东宫学习。
今日上的是马术课,如今她们都大了些,这马术课也已经学了两三年,再也不需要人专门给他们牵马了。
顾晚朝轻松的上了马,手里头拿着打马鞭,在马场上肆意的奔跑着。这一刻的马儿就好像是被允许出府的顾晚朝一般,又兴奋又激动。
城墙上,如今已经十六岁的太子还是三年前的模样,那股子翩翩公子的气质恒久不变,他看着马背上畅快的顾晚朝,嘴角带着笑。
“三年过去了,她从那个假装不会骑马的丫头长成了已经可以恣意奔跑的少女了。”
一旁的太监还以为太子说的是怡梦公主,在一旁搭腔,“是啊,想当初公主还因为马儿失控被吓得不轻,如今都已经能够带着马儿奔跑了。”
闻言,太子转过头看着说出这“牛头不对马嘴”摸话来的太监,那眼神里头装满了嫌弃。
太监见太子这副模样,自觉自己是说错了话,可他想不明白,除了怡梦公主,太子说的,还能是谁?
“回去吧,待会儿父皇还要来抽查功课呢。”太子又看了一眼马场,这才开口说道。
不久后,太子回到了寝宫,他坐在书房里,手里头拿着的不是书本,而是奏折。
“今日看得如何?”皇帝从外头走了进来,看着还在看奏折的太子。
“父皇。”太子见来人是皇帝,连忙起身见礼。
“不必多礼,昨日的奏折你也都看了,有何想法?”皇帝果然是过来抽查太子的功课的。
“近来天下太平,国泰民安,朝中自然也无事,这些个大臣交上来的奏折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不过,有一件事儿臣得说说。”太子说着对这些奏折的看法。
“何事?”皇帝在主座坐了下来,等待着太子的后文。
“萧余安昨日递了封奏折,说想要放弃翰林院考试升迁的机会,自愿离开翰林选择外职。”
“萧余安……萧太师的孙子,那个十一岁就中了状元的萧余安?”皇帝听着这名字,觉得有些耳熟,脑海中回忆着关于萧余安的事情。
“正是。”
“朕记得那孩子可是个天才啊,不仅是读书厉害,对于处理政事也很有见地,他若是老老实实待在翰林等着升迁,要不了多少年便能达到他祖父的高度了。”皇帝一点也不掩饰自己对萧余安的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