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日,顾晚朝将京城大大小小的商铺都给逛了一圈,最终决定了自己要开一个什么样的店铺。
她作为一个女子,既然要开店,那必定是要开一个自己了解的店,对她来说,最了解的可能就是胭脂水粉了。
决定好了要开一个什么样的店铺之后,她将自己想要开一个胭脂铺的事情告知了萧余安,萧余安通过信鸽给他回了信,让她一切按照自己的意愿来。
得了回信后,顾晚朝将春晓与夏荷留在了府上,一个人去了京城的大街小巷逛了一圈,将所有要转让的店铺都给看了一遍。
“你这儿环境倒是挺不错,就是这租金确实是有点贵。”顾晚朝看上了位于闹市的一家铺子,但对方上来便是一顿狮子大开口,要顾晚朝出一百五十两。
“姑娘,位于闹市地段的铺子,自然都是要贵些的,不信你去周边问问,看看还有谁家的租金能比我要的更少了。”
这东家长的肥头大耳的,顾晚朝看着他就不像是个好人,但这铺子的地段和样式实在是让她有些心动。
“东家,这租金一百五十两实在是有些贵了,要不,您再给减点?”顾晚朝试图跟东家讨价还价。
“这已经是最低的价格了,我这铺子里的所有的东西都是你的,你只赚不亏。”
这铺子原先是做瓷器生意的,铺子里头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瓷器,东家答应将这些瓷器全都同店面一起盘给顾晚朝。
“东家,我盘这店是有别的用处的,你这些瓷器给了我也没用啊,何况你这些都是白瓷,给了我也不一定能卖出去啊。”
顾晚朝看着这里头随处可见的的瓷器,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闻言,东家面上的神色变了变,“我外头贴的告示上写的清清楚楚,这店铺要盘,就得将这些瓷器也一并收了。”东家同顾晚朝打着口水战。
顾晚朝依旧犹豫着,这店铺需要一百五十两,可她如今能用的银子不多,也不想顾家的人发现她的打算,此时她倒是有些为难了。
“东家这是欺负人家一个小女孩子不懂行情故意敲诈吗?”正考虑着,一道声音响起,顾晚朝循声望去。发觉来人是一个约莫十六七岁的少年。
这少年手里头拿着把扇子,长的很是清秀,像个温润书生。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这铺子明码标价,何来敲诈一说?”东家被这么一说,连忙反驳了回去。
“既然东家这么说,那便让我来分析分析,你说你这铺子地段好,租金要贵些倒是能够理解,但你将这些个不值钱的白瓷给人家丫头,可不就是敲诈吗?就你这小铺子,这地段的租金最多九十两,几个破瓶子还能要六十两,当真是厉害得很啊。”
这少年有理有据的说着,他多说一句,一旁的东家脸色便难看一分,到最后一整个脸红脖子粗的,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东家,在下说的可对?”这少年见东家不说话,又故意问了一句。
“行了行了,今天算我倒霉,连铺子带瓷瓶,一共九十两。”东家被少年这么一搅和,直接从一百五十两变成了九十两了,
“好,一言为定,东家你找人立好单据,过几日我再来牵契书。”如今价格一下子少了一大半,顾晚朝自然是要抓住这机会的。
与东家约定好签契书的时间后,顾晚朝这才离开了铺子,那少年也跟在她身后走了出来。
“方才多谢公子仗义执言。”出了铺子以后,顾晚朝转过身对少年道着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