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不是什么大事,是本公主忘记了方才将簪子托付给蒋小姐,这才闹出了这样的误会。”
旁人一听便是袒护之词,不过出言袒护的人是七公主,倒也没人提出异议。
不过在场的诸位小姐心中倒是有些心疼顾晚朝,毕竟受了无妄之灾,还无处说理。
顾晚朝的内心却不是这般想,七公主不愧是长在皇庭之中的人,处事圆滑,却不失皇家威仪,和太子殿下却有几分相像。
只不过少了些太子殿下亲和罢了。
顾晚朝在心中碎碎念了一阵,这件事情有惊无险得结束,在宫廷之中并没有溅起多么大的水花。
在皇宫的另一角,李钰正在为之前的盐商一事头疼,本来一切进展顺利,没想到萧余安和顾奸臣横插一脚,如今闹的事态无法收拾。
李钰心中愤恨却无济于事,为了这一步,她之前不知道铺垫了多少,使一切显得自然,一朝崩盘,那只能将心中的情绪宣泄给搅局之人了。
“萧余安不在他的翰林院里好好待着!偏要趟这一趟浑水!”李钰看着面前的两张画像,其中一张便是萧余安荣封状元郎时,宫廷中的画师特意为他描的像,画中少年意气风发,却未脱孩童稚气。
“本宫也真是蠢,有这样的祸害在朝中,如今羽翼渐丰,竟是拿他奈他不得了!”
想到此处,李钰却突然想起之前与那人来往的书信,“可有回信?”这话是问的贴身宫女。
身旁的宫女应声,连忙匍匐跪地,双手奉上信笺。
“狗奴才!不早些呈上来!坏本宫的好事!”李钰鞋尖处镶着的珍珠,重重的击向那侍女的额头处,不消片刻便红肿了一片。
而那贴身宫女却是顾不得伤痛,听着那珍珠落地敲击地面时的声音,则是一阵心惊。
这可是长公主最爱的一双绣鞋,若是因为她坏了的话……
李钰可没工夫管这些身外之物,她迫不及待得打开信笺,一如往常没有落款,从字迹之中也瞧不出任何蛛丝马迹,若是想要通过这封信件找到背后写信之人,想来也知是难如登天。
这份信件,李钰从一开始的不屑,觉得是有人在装神弄鬼,到后来信笺屡次建议都助她良多,倒让她渐渐相信了这人的的雄厚实力。
“长公主亲启……”倒是着对长公主的恭敬。
李钰要的不止于此,她一目十行过完了内容,冷哼了一声,“说的容易。”
信中的内容简而言之,便是顾奸臣已然开始威胁大业,需快刀斩乱麻,除去这一毒瘤。
“顾奸臣在朝中屹立不倒几十年,这可不是说说这么简单,说扳倒就扳倒,真当本宫是大罗神仙呢。”李钰信笺扔到一边,无意间又抬头看向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