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势蹲在地上,两手抱着脚,哎哟哎哟地哼哼着,痛得脸上直冒冷汗。
凌云见了,不由暗自腹诽道:“女人真是麻烦……”只好硬着头皮走过来,俯下身子,想先把她从地上扶起来。
吴春心那软绵绵的身子趁势往凌云怀里倒去,凌云下意识的用手去挡;她却借势骈指一点,正正点在凌云的软麻穴上!
凌云身子一僵,立时不能动弹了。
吴春心见得了手,不由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
凌云立刻明白中她的招了,他脸色铁青,咬着牙道:“无耻贱人,你到底想怎么样?”
吴春心一双媚眼在他的身上逡巡着,唇角一勾,得意地笑道:“我想怎么样?我要剥光你的衣服,然后再把你绑到飞云山庄庄头的那棵大树上。第二天早上,庄里的男女老少从这里经过,都会一睹凌统领的风姿神采,这岂不是一件很刺激的事情啊!呵呵呵……”
凌云气得眸子猩红,咬牙切齿道:“不要脸的贱人!”
吴春心格格笑道:“到那时候就不是我了,而是凌统领这张脸要不得了!”
凌云道:“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吴春心道:“凌统领想知道答案吗?好啊——”她轻轻一拍手,“海儿哥,进来吧。”
门一开,杜正海一身黑衣,神色冷冽,阴鸷的眼神阴晴不定,慢腾腾地从外面走了进来。
凌云瞅瞅杜正海,又看了一眼吴春心,恍然道:“我现在才明白,原来是你们两个串通起来算计我!……”
杜正海单侧嘴角往上一翘,漠然道:“凌统领话何必说得那么难听!”
吴春心慢悠悠走到杜正海面前,对着他粲然一笑道:“怎么样,海儿,我做的还不错吧!”
杜正海回过脸,深情款款地望着她,眸底泛起一丝动人的柔色,轻声道:“春心,这次多亏你了。”
凌云在一旁冷眼瞧着,看两人那亲昵的样子俨然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人。
这时杜正海转过脸,眸色瞬间变得狠戾阴沉,冷冷地瞪视着凌云道:“凌云,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凌云面无表情道:“我现在只有一件事情想问你。”
杜正海漠然道:“你说。”
凌云道:“之前我曾请求你把浣玉郡主带回京城,并且亲自把她护送到刑部尚书府吕大人那里——当初你明明答应了我,可是后来却为什么食言了?”
杜正海愤然道:“凌云,你以为我愿意做那种言而无信的人吗?你以为我不想把郡主送回刑部尚书府吗?可是练亭中那老鬼会给我这个机会吗?当时他制住了我的穴道,并且让人把我关押了好几天,连一点申辩的机会都不给我,我又如何去兑现我对你的承诺呢?”
凌云闻言,不由蹙起了眉头,若有所思,喃喃道:“原来是这样,难道真的是练亭中……”说到后来,他的声音已是越来越小,几不可闻。
杜正海有些困惑地望了他一眼,“凌云,你在自言自语地说些什么?”
凌云抬头望着他,忧郁的眸子里闪过的是无尽的怅然,“杜兄,我想说的是,你我虽然经历不同,但就现在的境遇来说,却是同病相怜。”
杜正海愣了一下,一丝怅惘的情绪在眼睛里一闪而逝。但很快他又恢复了原来的冷漠神色,“凌云,你休想用这些话来打动我。说实话,我确实很佩服你的人品与武功,但只可惜你我却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半个月前我就想杀了你,却因为练亭中的阻止而没能成功;现在天意终于又让我抓到了这个机会,我是不会再放过你的!”
凌云有些无语地望了他一眼,轻噫一声道:“杜正海,难道在你的心里就只有恨吗?”
杜正海怔了一下。他转过脸,望了一眼身边的吴春心,目光瞬间变得柔和了,“不,在这世上,我也有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春心,就是我最爱的那个人……”
吴春心含情脉脉地回望着他,报之以盈盈一笑。
但旋即杜正海的眼神又变得冷酷了,“凌云,如今你却是我要报仇的第一个对象。什么也不要怨,怨就怨你自己的命不好罢!”
话音中,长剑出鞘,一道冷冽的寒光在眼前划过,剑尖吐着森森杀气直向凌云前心刺去!
却听地吴春心一声惊呼,杜正海手中长剑已坠落在地。杜正海亦是噔噔倒退几步,骇得面如土色!
原来,在杜正海的长剑刺向凌云的那一瞬间,凌云矫健轻灵的身形一个辗转,抬腿一式“追风逐月”,正正踢在了杜正海持剑的腕子上!
吴春心被骇得花容失色,结结巴巴道:“原来方才你没有被……制住穴道?”
凌云“嗤”的冷笑一声道:“就凭姑娘那软绵绵的动作,充其量也就是隔靴挠痒而已!”
吴春心气得弯眉一挑,娇叱一声,探手拔出自己的长剑,一式“白云出岫”,直刺上去。
凌云微微一偏身子,轻飘飘地旋身躲了过去。他手里没有兵器,只能空手相搏。可是他却根本没把这个女人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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