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九章:南荒北,云氏商铺(2 / 2)

南域炎洲北部,清河坊市。

一日,一男一女两名云游修士至此,租用地界建立起一座杂货店铺,低买高卖,同时还兼顾一些炼制丹药、法器的基础工作。

这两人,当然便是张烈与云梦瑶,萧山真君、水云宗陈元凤真君,都已经被困几十年了,也不差这一两年时间。

张烈与云梦瑶伪装成一对游历天下的散修师徒,仿佛是一滴水融入湖泊当中一般,渐渐融入到清河坊,同时也渐渐了解,这片地域的一些基本讯息。

南荒百宗,宗门林立,彼此关系,错综复杂。

本地原本是以坤修宗门水云宗,作为最强势力,整体倾向于正道,但同时也有炎魔教,黑白剑宗,红日宗等等宗门林立,分庭抗礼。

在近千年的时光中,都是水云宗力压炎魔,黑白,红日三宗的,但在这近几百年里,水云宗有些人才不继,而另外三宗则人才鼎盛,红日宗、黑白剑宗,皆有金丹真人炼化元婴成功。

再加上这三个宗门原本在水云宗的压迫下,是呈联合之势的,因此近几百年来形势逐渐逆转。

水云宗势力日益收缩,等待着宗门人才的再次出现。

本来这种形势一直都是颇为稳定的,但是近一甲子以前,红日宗出现一位天才修士,他成功融合炎魔、红日两派之长,炼化金丹胎化地道元婴成功。

如此一来,双方势力彻底失衡,宗门战争,因此全面爆发。

经过这些年以来的数次宗门战争,败多赢少,现在水云宗已经是全面收缩力量了,仅仅只是保护住山门所在以及自身有限的几处坊市,清河坊便是其中之一。

好在,强大力量压迫下,形成的临时联盟,也会因为强大力量的消失,而就此分崩离析。

水云宗势力全面收缩让出了大量的利益,同时,那位红日宗的天才修士,在融合两派功法之后,也想以红日宗为主体,将炎魔教就此吞并,炎魔教没有元婴真君,但是有数位修炼多年,手段强横的金丹真人支撑着,再加上黑白剑宗明里暗里的支持,红日宗一时也难以如愿。

“三家彼此牵制,水云宗上下一心全力对抗,如此,就形成了现在的僵持局势。”

“以上,便是我们这半年以来获得的全部情报了。”

“但是没有一条消息能说明白,萧师在哪里,元凤真君在哪里,可以说还是一无所获。”

夜晚,清河坊,云氏商铺之内。

张烈、在一团白色清气中低空漂浮的云梦瑶,以及竹玉心,还有其四周一些灵竹傀儡,都在托着下巴,似乎努力地思考。

但是有关于元婴祖师的情报,直接影响一个宗门势力的兴衰覆亡,无论是水云宗还是炎魔教、黑白剑宗,红日宗全部都是死死捂住的,哪里会那么容易探听得到。

“师尊,我们是想营救元凤真君的,为什么不能直接与水云宗联系?我们应该是一个阵营的才对。”

竹玉心这样言道,这半年以来,他分身灵竹傀儡作为店铺伙计,知道了许许多多外面世界事情,这对于近万年时间都隐居在紫竹林的竹玉心来说,也是大大开阔了眼界。

尤其是当店铺伙计,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对于他来说也是一种锻炼。

“我们是想要营救元凤祖师,但是我们怎样取信于水云宗修士?而且,在现在这样的形势下,水云宗恐怕已经被敌对的三个宗门渗透得很厉害了,一个不慎,我们无法从水云宗得到帮助,反而会引起另外三个宗门的敌意与关注。”

张烈还没有开口说话,云梦瑶就这样回答道。

“没错,整个丹阳宫恐怕也只有我,知道萧师与元凤真君是道侣关系,水云宗应该也是类似情况,所知者甚少,我们难以取信于人,而且梦瑶的担心也是不无道理。”

这半年以来,在谨慎的暗中打探消息的同时,张烈在云氏商铺中阅读着道书,钻研修炼着炼丹炼剑之术。

同时接一些活练手,增加经验。

但是因为有太昊金章的关系,张烈进步的速度太快,这些年来云氏商铺的买卖渐渐打响了名声,因此赚到不少灵石。

把性喜灵石的云梦瑶乐得见牙不见眼,因为在开店铺的时候,张烈不耐账目,就交由她来打理,并给了她一半股份,现在也不好收回。

当然,这也是有一些好处的,一方面张烈自身提升了炼丹炼剑技艺的经验,另一方面,云氏商铺越发融入到清河坊中了,甚至在水云宗内部都逐渐有了一些名声。

尽管感到有些情况不对的张烈,迅速提高了代为炼丹炼剑的条件限制,但还是架不住名声已起,大量低中阶修士慕名而来。

张烈炼丹,从煮石弄丸篇当中,参悟出提取、精炼之法门,前者可以把炼废的丹药,重新提炼,弥补回部分灵药损失。

后者可以将数枚丹药的药力,精炼于一枚当中,虽然有着一定的损失,但是丹药效力大幅提升了。

炼丹尚且如此,炼剑就更不用说了,他本身是用剑的顶尖高手,只要带着材料前来的是本人,张烈目光一扫,几乎就能知道对方最适合用怎样的剑器,这样一来,同样阶位的飞剑,他炼得就比其它铸剑铺炼制的,实战强悍得多。

南荒风气彪悍,有识货之人,他们口口相传哪怕商铺没有做任何宣传,也客盈于门、供不应求。

灵石上门了不赚,岂不是引人怀疑?

于是半年时间过去了,营救萧师与元凤真君的事还是没能提上日程,因为连他们在哪里都不知道。

“本命法宝昊天镜,精擅炼丹炼剑阵法,再这样下去,太昊轩辕剑宗不如改名蜀山算了。”

“也免去与轩辕三清教的道统之争。”张烈心中自嘲,如是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