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玉儿过来的时候,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
但这一把把的锁却难不倒玉儿,她只需要一根头发丝儿,又或者一根茅草杆子,就能轻松开锁,走进大白住过的屋子查看。
这屋子,真的够乱的啊,说是猪窝,一点都不夸张。
同样都是男孩子,辰儿和大志的屋子,完全不是这样的。
可见这屋子的干净整洁,跟性别没有太大关系,关键还在于个人的生活习惯。
一个连自己的起居屋都不愿意打理的人,他的人生,注定也是杂乱无章。
玉儿摇摇头,将心思收回,继续找寻着屋子里她想要的东西。
淡淡的血腥气中,她捕捉到一股熟悉的能量波动。
虽然那种能量波动随着大白这个宿主的离开而显得稀薄了许多,却逃不出玉儿这个圣女的鼻子。
在屋里巡视了一圈后,玉儿摘下雅间的绣花荷包,从里面取出一只比蜜蜂还要小的红色小虫子,口中低语了几句,然后放飞那只红色小虫子。
看着小虫子飞出窗口,往村后山野的方向飞去,玉儿满意的点点头,转身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老王家。
日头落山的时候,前去山里找寻的三拨人马在老王家汇合,三拨人都没找到。
而骆铁匠和长根大牛也自发的组成了一拨,这会子也过来老王家汇合,依旧是没有找到。
于是,一个个垂头丧气,沮丧不已。
“大白这孩子到底是跑哪去了啊?该不会是跑去别处了吧?”王洪全忧心忡忡,唉声叹气。
杨永青道:“千万别是跑到镇子方向去了,那可真要铸成大乱,到时候被人逮住,不说他自个,恐怕连你们老王家都要被当作怪物被官府抓去砍头。”
王洪全的脸顿时青了。
杨永智看了杨永青一眼:“你少说两句,别搞些危言耸听的话。”
杨永青一脸的不服气,“我哪句话危言耸听了?大白他喝惯了生血,到时候指不定咬人尝尝人的血是啥滋味呢,有句话咋说来着,这欲、望的口子啊,就不能撕开,一旦撕开就缝不上,只会越撕越大。”
“至于连带罪,大齐的律法明文规定了啊,你们若是不信可以问三叔,他是里正他肯定清楚。”
大家伙儿都看向杨华忠,杨华忠点点头:“青小子这回没乱扯,大齐律法确实是这么规定的。”
王洪全顿时瘫坐在凳子上,面如死灰:“我们老王家这是造了啥孽哦,咋出了这样的子孙,这就是坑啊……”
杨华忠道:“昨天夜里看到他明明是往山里跑去了,应该没有去镇上。这山这么大,想要藏一个小子太容易了。”
王家的大女婿道:“大白他三舅,我听说你外孙女养了一条通灵性的卷毛大狗,之前好多东西都是它给找到的,要不,让它过来帮个忙?”
杨华忠听到这话,不由将目光投向骆铁匠。
“那狗是骆家的,我没法做决定。”他道。
让狗帮忙找人这个主意,不用王家大女婿建议,其实杨华忠一开始就想到了。
可是一想到大白最喜欢生吸家禽家畜的血,杨华忠就不想带泰迪来了。
那可是宝贝外孙女一手养大的宝贝狗,可不能有半点闪失。
于是,杨华忠只能推到了骆铁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