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蛾子呢?”
“没瞅见啊!”
“刚还看到它一头扎进了棺材,哪去了?”
“这可真是奇了怪了……”
大家伙儿你一言我一语,都越发的笃定这只黑蛾子就是女将军的魂魄所化。
正沉浸在失去胞姐痛苦中的巫师再也忍不住,扶着棺材边缘哀嚎大哭。
“姐姐,你别走啊姐姐……”
而杨若晴也是环顾灵堂四下,触目皆是白幡和黑色的纸花,处处透出悲凉和消散的沉重气息。
“女将军,真的是你回来了吗?”
“你放心的去吧,我答应过你的事,就一定会办到的,安息!”
一阵寒凉的风吹过,掀起灵堂里的白幡黑花发出沙沙的声响,好像是女将军在跟大家做着最后的告别。
也好像是女将军在对杨若晴心中的话语,做着无声的回应。
……
从南山村离开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尽管巫师真挚挽留,想让杨若晴留在村里住一宿,等到天亮再走,但杨若晴果断谢绝了对方的挽留。
虽然出来的时候,她已经跟王翠莲还有孙氏那说了,说她今晚不回来,明日白天再回来。
但是,她是不可能留在南山村过夜的。
她想连夜出山,绕道去营地那边,见见闺女骆宝宝。
尽管前几日绣绣出嫁的时候,闺女骆宝宝也回去吃了酒席,但吃完酒席下昼就回了营地。
杨若晴这进了山,就想着去营地看闺女,在闺女那里留宿一宿,娘俩说说话。
……
长坪村,骆家。
今夜,王翠莲和孙氏一起住在杨若晴的寝房,两人一起带团团圆圆睡觉。
“今天咱俩控制的还不错,没让他们吃那些油腻东西,我这是偷偷跟晴儿娘你说一嘴,团团今个情况明显好了许多呢。”王翠莲压着嗓音跟孙氏这分享这个对她们来说,非常激动的大发现。
孙氏也是嘴角抿着笑,目光打量着团团,同样小声告诉王翠莲:“我是偷着乐呢,都不敢说出来。”
怕说出来,尤其是当着孩子面说,好事就会破碎。
所以,王翠莲和孙氏两人就偷偷的交流着,但满心满眼都是高兴。
做长辈的,最盼着的就是孩子们身体好。
吃饭倍儿棒,睡觉倍儿香。
“也不晓得今夜晴儿歇在哪里,有没有吃上夜饭?”
当把孩子们哄睡着后,孙氏望着窗外的浓浓夜色,忍不住轻声呢喃,眼底掠过一丝担心。
王翠莲也是,但是,她更相信杨若晴的能力。
“既然晴儿都那样说了,叫咱别担心,那她肯定就是有她的谋划。”
“她肯定有地方落脚的,走南闯北那么多年,比咱见多识广,也比咱有本事有能耐的。”
孙氏听到王翠莲这样夸赞杨若晴,心里还是非常高兴的。
但再高兴,也没法阻止她心里对杨若晴的担忧。
但再担心,今夜晴儿也不会回来了,还不如收整好心思,把孩子带好,不让晴儿担心。
“翠莲嫂子,咱也洗洗睡吧。”
孙氏招呼了声,然后起身往外走。
隔壁屋子还有一间洗浴房,各种东西都是齐全的,那是属于客洗浴房。
明明晴儿的寝房里就有洗浴房,但孙氏和王翠莲她们这些长辈都很默契的不用他们年轻人的洗浴房,她们如果需要在这里过夜,孩子们都是就近用这寝房里的洗浴房。
而她们自己这是去小堂屋隔壁的客房里,用客房里的洗浴房的。
这就是她们的直觉。
而村里好多其他人家的长辈,就不一样了。
好多人家的年轻小媳妇儿们早上在池塘哪里浆洗,都喜欢凑在一起控诉自家的公婆如何如何的不上道。
比如说,媳妇在床上乃孩子,公爹竟然跑进媳妇屋里去看孙子孙女。
又或者儿子媳妇在床上睡觉,做婆婆的大辣辣跑进屋去翻找东西,一点儿都不顾忌……
再比如,婆婆都懒得给公爹洗贴身的裤衩子,老汉干了一天农活回家来,换下的脏兮兮的裤衩子就那么甩在地上,甚至还甩到了儿媳妇换下的衣物一块儿,真是……
正因为很多人家的长辈都那样无所顾忌,所以儿媳妇们才集聚了一肚子的怨气,清早的池塘边也才会那么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