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好。”司雪梨由衷的说。
“嘿,”柳雁挠挠头,话题一跳就跳回到张磊身上:“其实张磊人也很好,特别重义气,他一条命都是先生给的,所以才对先生特别上心。”
“张磊跟你说的?”司雪梨问。
如果这种事不是当事人亲自说,估计外人很难知道。
“嗯,我们医者这派和他们贴身护卫相处比较多,好像这次一样,每次他们遇到危险安置好自己,就会想方设法通知我们。
有一次先生伤得特别重,还以为死定了,那会张磊多伤心啊,整天以酒浇愁,喝多了,话也多。”
柳雁连走边说:
“张磊说他是从一个很贫困的地方逃出来的,反正听说那个地方是遭遇一场大变故,死伤很多人,他家人都死光了,他好不容易才逃出来。
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子能做什么,幸好遇到先生,慧眼识人将他留在身边,让人教他一身好武术,再慢慢安排事情给他做,张磊也确实能干,一步步爬到了现在的位置。”
司雪梨边听边点头。
柳雁如此一说,她完全不担心张磊会被她害得离开。
这份深厚的情谊,庄臣和张磊都不会轻易放弃的。
两人现在只是气在头上,但最后,必定有人先妥协。
“所以太太,你千万别怪他。”柳雁最后恳求。
司雪梨瞥了她一眼,通透的问:“你喜欢张磊,是吧。”
“……”柳雁错愕了一秒,脸蛋上飞快浮过一丝红晕,接而剧烈咳嗽起来:“咳咳咳……没有,才不是!”
司雪梨噙笑。
答案呼之欲出。
也不用多说了。
另一侧。
老者在山林里走了十来分钟,便轻易找到张磊。
张磊此时正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对着天正在生闷气。
见张磊果真如他所想走向右边,老者脸上浮起一抹深邃的笑容。
老者走近,将深邃收起,露出往日一抹令人熟悉的为老不尊模样,唤了声:“张磊。”
张磊转头:“噢,福伯。”
陆福走向张磊,与他同坐一块大石头上:“刚刚我还以为你盛怒之下真的会摘牌走人。”
张磊露出一抹苦笑:“福伯你就别笑话我了,你知道我的,我怎么会真的走,除非是先生不要我。”
陆福望向远方的天空,幽幽叹出一口气,语重心长:“不过这次,先生确实不值得帮。”
终于有人和他有一样的心情了!
张磊惊奇转头看着老者:“福伯,你也是这么认为的?”
“当然,只是你知道我这性子,和事佬做惯了,而且到了我这岁数,很多事也不会再生气,不过不代表我心底也是认同的。”
陆福慢慢道:
“很多事情外人不知道,但我们和先生联系紧密,却能察觉得出。除去你说的那些危险,我觉得先生办事手法自认识太太之后变了很多,变得仁慈了。”
“对对对!”张磊像找到知音:“明明这次,好端端谈生意被女人捅了一刀,我想把所有人都灭了,结果先生只说意思意思就行,不必赶尽杀绝,最后留下了那家人的孩子。妈的,我都怕那些孩子长大了会来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