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臣干嘛换睡衣。
电光火石之间,司雪梨想到什么,她在衣篓子前蹲下,将两套睡衣拿出来,一套是干的,代表正常换洗,而另一套,是湿的!
尤其是胸前后背这两个地方。
离开人体时间过长,湿的地方冰冰冷冷,摸在手里,就像刺骨一样。
出这么多汗,证明他昨晚又毒发了,是吧。
想到他独自一个人承受天大的痛苦,而她却熟睡,一无所知,司雪梨既自责,又心痛。
庄臣站在浴室门口看她。
雪梨进去后他突然想起扔在衣篓子的两套睡衣,想进去分散她的注意力,不然她性子细腻,一定容易猜到,没想到,晚了一步,被她看见了。
“起来。”庄臣握着她手臂,让她站起。
这只是小事,没什么好难过的。
“你不告诉我。”司雪梨喉头已经染上哭意:“你总是这样,什么都不告诉我。”
可是她有难,他却能舍弃一切保她。
她却连简单的陪伴都做不到。
明明同一屋檐下,他病发都要独自去撑……
她太不尽责了,真的。
庄臣将她搂进怀里,摸摸她的脑袋,安抚:“上次没有注射,所以这一次比上次好很多,没你想的严重。”
“你还骗我!”司雪梨大喊!
庄臣这个人,大热天在太阳底下走仍能保持干爽,就跟神仙一样,可他的睡衣是湿的,可想而知他有多痛苦!
庄臣闭嘴,不再说话,怕说多错多。
之前注射太多,身体内已经堆积不少毒性,前段时间肯定是需要熬的。
不过自和雪梨和好后,他一次也没有注射,所以庄臣坚信,很快就会好的。
人只要活着有盼头有希望,天大的痛苦也愿意去熬。
司雪梨抬手回抱他,脑袋紧紧贴着他的胸膛,两只手握成拳头,锤打他的后背:“讨厌你,讨厌你!”
“好好好。”庄臣甘之如饴。
司雪梨等情绪稳定后,出去吃早餐,吃完后,时间差不多了,两人出发前往民政局。
孕妇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况且司雪梨也不想去领证路上冷着脸,所以很快就当没事发生。
反正她决定,以后每个晚上她都要缠着他,让他陪她一块睡,这样就算他毒发,她也能给他陪伴。
虽然这种帮助很微弱。
“人神共愤啊,你的证件照竟然这么帅!”司雪梨捏着庄臣的身份证,看着大头照,哀嚎。
帅的人就是任性,看来他肯定不会懂身份证照片对他们来说简直是照妖镜的存在这件事。
照片里的庄臣略显稚气,看证件时间,快过期了,原来是十年前的照片,难怪稚气。
庄臣笑了笑。
接着,司雪梨打开户口本,他是独立的,他是户主,名下只有大宝一个。
和她一样。
她是户主,名下只有小宝。
想到很快这两本就会变成一本,他一拖三,很快就要拖四。
呵呵呵,觉得幸福是怎么回事。
司雪梨傻笑。
很快,车子到达目的地,两人下车,十指紧扣朝着大门走去。
“雪梨!”Queen崩不住了,大喊着,从一个隐秘的地方钻出来。
虽然庄臣让他们等到领完证后再出来给雪梨惊喜,但是,亲生女儿嫁人,她能憋到领完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