绷带缠成这种架势,他的伤得有多重啊。
司雪梨喉咙发涩,动作情不自禁变得缓慢。
庄臣开口:“伤得不重,就是伤口分散,我嫌麻烦就……”
“你哪次说自已伤得重的。”司雪梨痛心,觉得自已真是连累庄臣的害人精。
她将他的外衣褪下,绷带缠得几乎见不到肉,但可以看出伤口集中在他的后背。
“真的不重。”庄臣不想雪梨不高兴,牵起她的手贴自已的脸:“家规就是象征性打几下然后关在思过崖里面壁几天放出来。”
“什么思过崖,在哪里的。”司雪梨努力稳住自已的情绪,不想在他面前哭哭啼啼。
“在深山老林里面,与世隔绝,什么都没有,历来犯错事的人都要进去面壁思过。”庄臣解释:“以后要是庄霆犯错事了,也要进去。”
“呸。”司雪梨嫌弃他乱说话,戳他的脸:“大宝才不会犯错事。”
庄臣见雪梨的注意力总算被他带跑,搂着她,右耳贴着她的肚子:“听说三个月大的胎儿就像枚鸡蛋那么大。”
司雪梨抬手摸他的脑袋,头发有些扎手,称赞:“看来我们这位准爸爸没少做功课。”
庄臣双手扶着雪梨的腰,唇瓣贴着她的肚子:“小宝贝快快长大,爸爸可是很期待你。”
庄臣说完,抬头:“已经安排明天体检,你时间行不。”
“行吧,反正都是要做的。伯母早就问我要体检单了,说要给我对症下药食补。”
“应该的,你这么瘦。”庄臣捏了捏雪梨的腰,纤细得很。
莫名的,脑子里不合时宜想到某些风花雪月的片段。
不得不说,她的腰肢真的又细又软,是人间极品。
司雪梨玩完他的头发,改为双手捏着他的耳垂,把玩:“你为什么会被罚家规,什么时候为我犯错的?”
司雪梨想问清楚,不想庄臣不明不白因她受伤。
他的每点好,她要牢牢记在脑海里。
庄臣听她这么问,就知道她已经知道事情大概,只是不清楚细节而已:“其实也不关你事,是我想凯里赶紧离开,所以决定拿几份核心技术作交换条件。”
司雪梨苦笑:“你要不是怕我受到伤害,又怎么会急着让凯里走。”
而且若没有她这个累赘,庄臣有一百种方法让凯里离开,只是因为担心她,他只能选风险最低的。
“你是我老婆,保护你难道不是天经地义。”庄臣仰头,认真说。
司雪梨被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半晌,低下头,在他额上郑重印下一吻。
……
翌日。
一家四口前往医院做体检。
司雪梨提前叫了邹君瑗,不过邹君瑗说她今年已经体检过,就不去了。
司雪梨见小宝像个老大爷窝在庄臣怀里,看着放在小茶几上的电脑里的动画片,无奈:“小宝,你能不能自已坐。”
她怕小宝压着庄臣的伤口。
“不要。”小宝扁嘴,不乐意,说话时眼睛没有离开电脑屏幕。
“没事。”庄臣知道雪梨在担心什么,随即低头,手指在女儿的小肩头碰了碰,问:“还痛不痛?”
“不痛啦。”小宝愉快的说。
司雪梨余光见大宝又用手揉眼睛,商议:“得给大宝配副眼镜才行,他最近总是揉眼睛,应该是近视了。”
“好。”庄臣听着雪梨一路上的碎碎念,心里踏实。
他想生活本来就是这样的吧,藏在每一件小事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