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凤盯着那包点心,很是焦急,恨不得扑上来再抢回来。
孙氏也盯着那包点心,也很焦急,但她却不停的朝刘氏使眼神,示意她还给黑凤。
刘氏假装没看到孙氏的眼神,同时防备着黑凤想要反抢的手,脚下往后退了两步,接着说:“咋?黑凤你是信不过我还是咋地?不就是让那些巡视的人夜里少跟你家院墙外面多逗留嘛,这多大点事儿啊,都用不着找我三哥,我直接去找巡视的人说就是了嘛!”
黑凤的手垂了下去,看样子是暂时放弃了反抢的念头。
她半信半疑的打量着刘氏,问:“你一贯是个口花花的人,我可不敢信你哟!”
刘氏翻了个白眼,“你要不信,那我也没辙。不过,你要是不信我,那我肯定也是要怀疑你的动机的。”
“啥动机?”黑凤不解。
刘氏咧嘴笑得一脸的猥琐,“村里人家都巴不得巡视的人能多在自家屋前屋后转悠,那样贼就不敢来。可偏偏你却反着来,何况你家开的杂货铺子,里面东西最多,本该你最怕被贼惦记的。”
“可现在你却跑来说这些话,哈哈,我强烈怀疑那贼是不是跟你有啥干系?”
黑凤一张黑脸顿时急红了,眼中迸射出火星子。
“杨家四婶,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我黑凤光明磊落,这个屎盆子你要扣就扣你自个脑袋上吧,别扯上我!”
“哈哈,我都还没说你跟那贼是啥干系,黑凤你急个啥?”刘氏笑眯眯打量着黑凤,那眼神就跟探照灯似的,看得黑凤浑身直发毛。
“谁说我急了?我哪里急了?我一点都不急!”黑凤抬手摸了把自己滚烫的脸,叠声说。
刘氏撇嘴,“你口口声声说你一个女人家不方便去找巡视的男人们打招呼说那些话,那你为啥不叫你家涛子去说?”
黑凤扯着嘴角怪笑:“我家涛子在城关的码头那边扛大包呢,要到月底才回来!”
“那你娘家老子,你哥,你弟,不都在家嘛,你让他们去说啊!”刘氏又说。
黑凤咬牙,“他们忙,没空。”
“田地里都没啥活计了,你爹成日里揣着茶碗在墙角晒日头,跟人闲磕牙呢!”
刘氏是村里的观察员,村头巷尾那些老头老太太们的动静她一清二楚。
这边刚拆完黑凤爹的台,又开始拆黑凤哥哥和弟弟的台。
“你哥哥这两天都跟我家永青在一块儿打牌,你弟弟……”
“行了行了,就你能,就你能耐,可以了吧?”黑凤摆摆手,不耐烦的打断刘氏的话。
“我不求你们了,你们就当我没来过行了吧?”
她上前来欲抢走刘氏手里的点心,然而刘氏早有防备,抱着点心早已跳到一旁。
“哈,我又发现了一个事,黑凤,你不让巡视的人在你家附近多逗留,肯定是你心中有鬼!”
“我心中没鬼,我都说了我跟那贼没关系!”
“我没说你跟贼有关系,你的鬼在你自个心中,你有野男人,野男人要去你家跟你鬼混,夜里巡视的人妨碍了你们鬼混,所以你才急吼吼上门来找我三婶,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