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雇佣兵的岗哨在高度紧张了快两个月,终于在今天放松了下来,因为他们发现了苏家的软肋。在这寒冷的下半夜,他们喝了几口小酒,坐在地上,眼睛忍不住的闭上了,梦里有疯狂的音乐和火辣的女人。
小陀螺顺着烟囱终于爬了出来,他看到了正在做梦的一个岗哨,轻轻的摸了过去,捂住他的嘴,脖子一扭,让他回到了快乐老家了。然后他警惕的守着出口等大兰他们下来。很快的,大兰他们也一个个顺着绳子滑了下来。现在最紧要的是找到关人质的地方。
大河悄悄的掀开下水管道铁盖,他先露出了一条缝,他发现了一个岗哨正坐在边上喝着小酒,哼着欧家的小调,他已经有点醉了。大河扫视了周围一番,发现只有这么一个岗哨,这应该是在钢铁厂的地下室。其他雇佣兵应该都在车间的顶层,那边空气和视野要比这边好很多。大河那装了消声器的枪口伸出了那道缝,那位欧家的雇佣兵哼着家乡的小调戛然而止,他死的很愉快。大壮他们迅速爬出了地下管道,他们必须尽快的找到人质,否则一旦被发现,在这钢铁厂里和那些人魔交战还是很吃亏的,因为他们人数估计有几百人,而且还有地利,关键是他们还是困兽,咬起人来肯定特别凶残。大壮分析,人质应该是在地下室,因为这里最隐蔽,而且环境最差,适合人质呆着。大壮他们决定分开四处搜寻起来。
大兰他们上面的风险很大,还好这是人睡得最沉的时候。小陀螺推开这锅炉房的门,他们发现还有个岗哨正在不远处坐着打盹。小陀螺简直是个宝,他贴着墙壁,在那阴暗的车间里,几乎看不到他。而且他的脚步就像猫一样一点声音也没有,甚至连呼吸声也听不到。在那个岗哨正忍不住把头往下一垂的时候,小陀螺一个手刀把他敲晕,然后拖到了锅炉房里。
面对着明晃晃的尖刀,大兰只说了一句“说出人质在哪,你还有机会活着回家。”几乎快神经崩溃的哨兵,这种面对死亡一个多月的精神折磨,简直比任何酷刑都具有摧毁力。他毫不迟疑的说出了人质在地下室,他现在就想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大兰又敲晕了他,然后绑起来扔在一边。他们顺着管道也来到地下室。
大壮他们很快的发现了两个哨兵守卫着一个铁门。大壮和大河毫不犹豫的开枪把两个还在半睡半醒的雇佣兵解决掉。大兰他们也及时赶到了。当他们打开那道铁门的时候,迎面而来的是一股腐臭到让人无法忍受的味道。在昏暗的光线下,躺着身上到处是伤痕的老人,女人,小孩。女人几乎没有穿衣服,身上到处是被虐的痕迹。可以想见这一个多月来他们遭受的折磨和痛苦。这些雇佣兵在这钢铁厂里唯一的乐趣就是折磨这些人质了。
“人渣,魔鬼。就是死也洗刷不了他们的罪恶”
可是当这些人质冲睡梦中醒来,看到这些穿着黑衣服的苏家士兵。她们没有一点的喜悦,她们以为又是那些雇佣兵来抓人上去虐待了。
“乡亲们,我们是苏家的士兵,我们是来救你们出去的。能动赶紧起来,我们离开这鬼地方”一听说要离开这鬼地方,大家的眼里一下子又有了生气,但是没有人欢呼,或者流泪。他们顽强站了起来,有些老人和小孩实在是走不动了。尖兵队的成员们纷纷背起了他们,那个眼睛像蓝宝石的小男孩被大兰抱着。大兰的眼睛都湿润了,她见过很多死亡的场面,可是像这样被折磨成不成人样的场面还是头一回。那些没有衣服穿的姐妹们遭受了什么,同为女性她一眼就明白了。这样的黑暗经历也许会伴随着她们一生,随时会出现在她们的梦里。
大壮带着他们偷偷的从地下管道撤离了,大兰和大河他们留在后面的掩护。由于人数太多,响动也就大了。在他们就要离开钢铁厂的时候,那些雇佣兵还是发现了,于是警报响起。大兰和大河这两个神枪手一枪一个,解决掉了好几个雇佣兵兵。但是还是有两个断后的尖兵队成员在撤离时牺牲了。所幸大壮他们就差几步了,很快就出了钢铁厂了。
一出了牢笼,在苏家温暖的军营里,吃了点面包和牛奶。那些最朴素的老百姓好像经历严冬摧残的野草,在一场春雨后又恢复了生机。那一道道的伤痕,以及心灵的创伤有如那暴雨过后在田地里留下的沟堑,也许会很快愈合,也许一辈子都很难愈合了。
第二天,天刚亮,大壮他们把大炮驾瞄准了钢铁厂。现在人质安全的撤出来了该是收拾这些魔鬼的时候了。
那些雇佣兵在知道人质被解救出去后,一下子精神崩溃了他们本是为了钱,为了乐趣来的。让他们为了米欧牺牲,那不傻吗。于是第二天面对着苏家的大炮,他们主动举枪投降了。
大壮他们面对着这些毫无人性的魔鬼,当他们举起枪投降时还是没有下令开枪。虽然他们很想为死去的战友报仇,为那些被他们折磨的人质报仇。
苏老头最终还是答应了跟兰家交换那些被俘苏军战俘。战争就是如此,杀降终还是红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