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雨别无选择,只得道:“甚么条件?”
祁夏清笑道:“输,要输得潇洒,走,要了无遗憾的走,这才是我的风格。在这里败给了你们,我何尝不能到他处另起炉灶?所以我不会要你们还我足赤宫,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我就拍拍屁股走人,青山长在,绿水长流,我们或许后会有期。”
若雨道:“你到底要甚么,快说!”
祁夏清金棍又出,再封其“膻中”,笑道:“应该快解开了罢?我才不会像你那样掉以轻心。”
若雨心中气恼,又见祁夏清俯下身来,一手托其后背,一手举其膝间,将她连身抱起,放躺一旁草丛之中,笑道:“我要你给我,我三年来渴求不得的东西。只有这个,跟毒死那小鬼一样令我畅快。”
若雨玉容发白,道:“不!不可以!”
祁夏清笑着帮她拔出一枚金镖,缓缓包扎着那一个小小的伤口,道:“所以你要看着他毒发而死咯?”
若雨道:“我……我……不……不要……!你杀了我罢!”
祁夏清笑道:“我不好杀,何况我也舍不得杀你啊!我要你们二个都好好的活着,让那小鬼享用我玩弄过的残花败柳,岂不甚好?”
若雨愠道:“你居然拿我的清白开玩笑!”
祁夏清笑道:“三年来,我总听你的话,是因为我一直占着上风,如今我要另往他处,机会稍纵即逝,我还能顾忌甚么?”说着又替若雨取下了一枚金镖包扎,顺手将她右肩的衣衫拉开一角。若雨又是惊骇,又是气苦,祁夏清一笑,手指一戳,又封了她一处穴道。
若雨只觉一阵温热缓缓自颊边流入草皮,泪道:“阿隐哥,我失身于人,必当求死护我清白!你等我,等我拿解药上去,就忘了我罢!只要你知道,我一生只爱你一人,永远不渝。”
祁夏清一听,妒意如火横烧,伸手便往若雨小腹猛力按去。若雨浑无顾忌地吐露心曲,本来只求一死,却不料祁夏清突施重手,不觉低吟出声。
祁夏清狞笑道:“叫啊!你叫啊!哼哼,可惜你不能自刎,冲着你这句话,我改变心意了。”
若雨道:“不……不行……!给……给他解药……”
祁夏清笑道:“不行给是罢?那我悉听尊便,但你落在这里,我祁夏清是捡定这便宜了。我就要你看着,亲眼看着我如何爱护于你啊!”伸手摸在若雨面颊之上,一路滑到她白嫩的肩膀,顺势将其左肩的衣裳一齐推下,笑道:“要怪,就只能怪你,爱上了那个小鬼!”
若雨心中哀苦,阖上双目,心道:“此时此刻开始,龙若雨已经死了。只要我一有办法自刎,我定先赴阴间等着阿隐哥。”只觉祁夏清的双手渐渐摸到自己胸口,一心犹如槁木死灰。
一人喝道:“住手!”祁夏清微一抬头,道:“甚么人!”忽觉太阳穴上一痛,一物自脑门横穿而过,心中一凉:“这是我的弩箭!我还是永远得不到……”一个念头未及转完,登时气绝。
祁夏清年少得志,身处高位同拥金钱权力长达十一年,一生算人无数,最后竟在一日之内,先后栽在小綪童心及这枝冷箭之中。后有人作诗一首,以为后人警戒:“
在人檐下不俯首,月宫妙药狡计夺。
赤青玄白四使伴,金银铜铁五金多。
谋计算尽是歧路,机关藏完成棺椁。
佳丽三千不称意,须知色字刀当头。”
若雨睁眼一看,只见祁夏清倒在自己身旁,心中一惊,暗道:“我得救了?那声音是……是……”突觉心头一松,再抵不过小腹和心口两处疼痛,昏了过去。
若雨忽觉脸上一阵冰凉,睁开眼来,只见母亲正拿毛巾替自己擦脸,迷迷糊糊的道:“妈……妈妈?”
柳如雪喜道:“你醒了!”
只听椅脚摩擦地面声响,龙后铭急从椅上起身,道:“雨儿!你没事罢!”
若云亦急叫道:“妹妹!”坐在其旁的杜严,也露出了微微一笑。
若雨茫然四顾,道:“这里是……小先龙第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