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莫须有的罪名。”沈云飞不满。
浪九鸦气定神闲,缓缓放下酒盏,淡然一笑道:“也许这是金乌山庄自导自演,故意跟大家开个小玩笑罢了,不是常有人设计这种机关来助兴吗?”
步怜玉沉吟半晌,解释道:“若真是开玩笑,他们应该会说出来,以免人心惶惶。何况金乌山庄向来以戒备严谨自豪,金乌剑又具有象征意义,他们应该不会拿此事开玩笑。”
“依步姑娘所言,莫非真有人想偷走金乌剑?”浪九鸦饶有兴致地问道。换作先前,他还会质疑有贼人想闯入金乌山庄,但见过凌淮安那出神入化的内功之后,他不禁认为若真有人打金乌剑的主意,那人不是太自信,便是太愚蠢。
步怜玉侧头细思后,轻轻摇头,说道:“每年虽然金乌山庄都会以金乌矿打造兵刃,但台上这九把金乌剑出自凌家有史以来最厉害的铁匠之手,自此再无任何一把金乌剑能超越,因此这九把金乌剑被誉为珍稀之宝,有价无市。据说得到一把金乌剑,转手卖给黑市,一辈子不愁吃穿,若有人为此冒险,也不是不可能。。”
“若真如此,此人必定很厉害。”沈云飞摸了摸下巴。
面对燕惊羽等人的质问,凌淮安沉思许久后,给出了答覆,说道:“诸位武林侠士不必担心,我已加派人手巡视,绝不会让贼人逍遥法外!”
“凌庄主,你这有些空口说白话了。”燕惊羽不以为然。
“那不知阁下有何高见,凌某愿闻其详?”凌淮安反问道。
“依我所见,贼人既然能混入金乌山庄,必然有所倚仗,眼下这里小辈居多,他们未必是贼人的对手。不若这样,你让这些小辈离开金乌山庄,免得他们被人盯上!”
“明日便是比武招亲,他们当中有人要参赛,若是现在擅自离去,岂非表示弃权?”凌淮安瞇起眼睛,似乎猜出燕惊羽的用意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为此丧命,毫不值得。”
“燕副楼主这话有趣了,如果连面对敌人的勇气也没有,又如何给妻子安全保障?如此胆小懦弱之人,还妄想入我们凌家的门,成为金乌山庄的乘龙快婿,简直痴人说梦!”凌若烟冷冷道。
洪同反唇相讥道:“对方轻功说不定不下于鬼蝠大盗,遇上此等高手,哪怕是我们这些老骨头都未必有胜算,你却让小辈们应对,究竟居心何在?。”
“识时务者为俊杰,没必要为此赌上性命。”燕惊羽望向后方,故意提高音量,说道:“逃避不可耻,你们只是在养精蓄锐,千万别逞强,免得抱憾终身!”此番言论乍看之下,好像是为众人性命考量,但在场众人都很清楚,燕惊羽想藉此劝退其他人,好让殷鸿少一些敌人。
周盛面色一沉,看向后方洗剑派一众师弟,轻吁了口气,转过身来,抱拳道:“看来,我周盛今次无缘成为凌家女婿了,我周盛在此宣布退出,还望凌庄主派人护送我们下山。”
杨奉先目光闪过轻蔑之色,说道:“周盛,枉我将你看成对手,你竟然临阵胆怯,不战而逃,莫非洗剑派人人均像你这般胆小如鼠吗?”
周盛瞧了他一眼,面色微沉,没好气道:“你有杨沧海长老护你周全,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这些师弟生死存亡,系在我一人身上,倘若对方是鬼蝠大盗此等高手,我周盛自认不敌,甘愿受人唾骂!我答应过长老们,多少人出门便要多少人回去,纵使受尽天下人嘲讽,但是若能换来他们的安全,我周盛问心无愧!”
杨沧海为之动容,摸了摸胡子,点了点头道:“想不到洗剑派有如此懂事的弟子,着实令人刮目相看!”他语声微顿,目光瞥向凌淮安,沉声道:“既然金乌山庄发生了意外,要不比武招亲暂且延期,待你们抓到贼人之后再说?”
“我杨奉先也不想被人说是胜之不武,我要求堂堂正正的胜负!”杨奉先率先附和道。
凌淮安环目一扫,出奇地平静道:“你们不必多说了,比武招亲照常举行!其他人不必离开,因为从现在开始,金乌山庄只进不出,严格管制出入之人,确保众人安危。”
“凌庄主,你这是何意?”杨沧海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