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格文要复活自己死去的儿子。
但麦迪文两年前被刺杀时,已是尸骨无存,眼看着艾格文从随身携带的小包里,取出了一截骸骨,海盗就知道,眼前这位前任守护者,要用一些邪恶的魔法了。
艾泽拉斯有种种神奇的法术,而艾格文当了八百多年的守护者,她肯定通晓很多很多的邪恶之力。
“这个施法的过程不能被打扰。”
艾格文将那些骸骨放在法阵之中,又将古尔丹之颅拿在手里,在那长兜帽之下,她发出沙哑的声音,说:
“所以,我要请你们离开了,先生们。”
“等等。”
布莱克举起手,说:
“现在您要复活的,并非是全盛时的麦迪文阁下,自然用不到那么多魔力。我也很难再找到一位如您一样强大而有智慧的施法者帮忙。
所以,我想请您在做完必要之事后,帮我的朋友,也是您的朋友老梅里,完成巫妖转化仪式。以古尔丹之颅深藏的魔力,足够完成这个仪式了。”
“巫妖转化?”
艾格文仰起头,兜帽之下一双明亮的眼睛盯着布莱克,她看了一眼手里的古尔丹之颅,说:
“如此榨取魔力,会让这件魔法物品进入长期的虚弱,甚至有可能损坏它的品质,以你现在的实力,你很需要它。
再者说,我也曾为梅里寻找过巫妖转化祷言,但那黑暗的秘密已随着上古精灵帝国的崩溃,被彻底掩埋在历史的流沙中。
没有那份通灵祷言,就无法从死者的世界汲取力量,仪式是无法完成的。”
“那你们有福啦。”
布莱克哈哈一笑,随后表情严肃下来,他说:
“成为巫妖能获得永恒,但同时也是个危险的仪式,稍有问题,就会导致灵魂消散,即便是在通灵魔法诞生之地,选择成为巫妖的灵魂也是少之又少。
梅里是我的朋友,所以我才需要邀请您来为他主持仪式。
至于祷言,我现在就告诉你们...
但不要外传哦,我以后还指望拿这份邪恶知识换钱呢。”
下一瞬,布莱克轻咳了两声,用一种怪异的,不属于艾泽拉斯的语言诵念到:
“死界众神,请聆听这呼唤死界的祷告。
铸我以不朽之躯,愿能为你们献以永恒的侍奉。
缚我魂灵于此匣中,令我能为这冥界效以绵薄之力。
撕裂我的魂魄,使我的一部分存留于此。
我将其细心藏匿,即便终有一日,残躯损毁,也能护佑于我,令我能在不朽之体中重生,使我的存在得以延续,保留盟约自古的传承。
我已刻下束缚之印,我已熟读升变之书。
我已遵循传统备好了我的命匣。
我已经过深思熟虑,完全了解这一仪式的风险,我的行为完全出于自愿。
我将饮下不死之水,我将拥抱冥界之力。
如此,我将升变。
如此,成为永恒。
以玛卓克萨斯与无上兵主的名义,以五大秘院远古盟约的名义,我将化身死亡的传播者、血肉的主宰者、永恒的警惕者、不死的斩杀者、凋零的掌控者。
死界众神,请听我祈祷。”
即便是在这不属于物质世界的观星台上。
即便是在这生与死帷幕的另一端。
即便是在生者的世界中,在布莱克念起这祷言时,依然有一股止不住的寒风从无形之处吹来。
就好像哪怕只是单纯的语言,都足以引发某种力量的关注一样。
“记住了吗?”
布莱克也感受到了那股冷风吹拂,他有些不太舒服的活动了一下身体,又看向眼前的艾格文,后者正用一种怪异的目光看着他。
“你从哪里学会这通灵之语的?”
艾格文语气怪异的说:
“我可以肯定,上古之战后,艾泽拉斯世界里就再没有这种语言的传承,它的每一个音节都是由死亡之音铸成。
生者根本念不出来!”
“怎么说呢。”
面对这质问,海盗耸了耸肩,挤着眼睛说: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啦。还有哦,梅里在成为完整的巫妖之后,你可能偶尔会听到一些声音...
记住我的警告。
在生与死的帷幕还稳固的时候,不要去回应那些声音,否则你就有大麻烦了。一头野生的巫妖,绝对会被帷幕另一边的某些存在注意到的。”
说着话,他又以商量的口吻,对提在手中的引魂灯说:
“梅里,我要你还我的人情!
以后,让我妹妹跟着你学习魔法吧。
其实这一路上咱们之间的相处,也是我考察你教学能力和人品的过程。我的妹妹吉安娜·普罗德摩尔现在正在达拉然里学习。
对于她那样天赋强大,且正处于人生三观塑造期的小女孩来说,一位优秀的导师可太重要了。
我现在只希望,她离安东尼达斯那个讨厌鬼和偏执狂越远越好,别被那老家伙内心无处安放的正义感给带坏了...
整个达拉然里,就属他教弟子的水平最烂!
他的弟子以后会做出什么事,我可是一清二楚。
再说了,我严重怀疑当初老头子给吉安娜找导师的时候是喝多了。
安东尼达斯一个只会‘啊哈’的大法师,哪有资格教大海的女儿?把她送去奎尔萨拉斯,或许更好一点。”
海盗狠狠吐槽说:
“但戴琳那个老家伙自知欠下情债,不愿意去高等精灵的地盘,就苦了他的女儿,一身才华都要被浪费在达拉然那个粪坑里。
所以,我亲爱的梅里,你怎么说?”
“吉安娜·普罗德摩尔吗?”
老法师梅里用一种慎重的思索语气说:
“我对安东尼达斯的小学徒,确实有所耳闻,她的冰霜魔法天赋相当惊人,我愿意教导她,但你也知道我的情况,布莱克。
我并不会长期待在达拉然中,我总是会前往世界各地进行我感兴趣的探索。”
“那再好不过了!”
海盗竖起大拇指,摇了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