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鲁法尔看了一眼耐奥祖,又看了看正在被雷德羞辱的萨尔,他活动了一下手指,起身的时候把自己腰间的飞斧朝着萨尔丢了过去。
正落在萨尔脚下。
年轻的兽人犹豫了一下,伸手将那飞斧捡了起来,而他对面的雷德也咧着嘴举起了战锤,雷德眼中闪耀着得逞的笑,他说:
“敢在一名酋长面前拔出武器,你很有勇气嘛,小青芒果!来,让你雷德叔叔‘教教’你什么叫战斗!”
“呸,欺负小孩的屑酋长。”
旁边的邪眼撇了撇嘴,不去看丢人雷德的“战斗”。
兽人术士这会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也从雷德的缴获里拿到了自己的应得的那一份。
他已经做好了准备一会随着自己的船长离开,返回大海之上,又朝着赎罪岛上方的海崖看了一眼,船长的角鹰兽正在那里盘旋着飞行。
也不知道布莱克正在和布洛克斯聊什么。
可以纵览整个赎罪岛风景的海崖之上,骑着角鹰兽飞到这里的布莱克,并没有和布洛克斯说话,相反,他这会正在和老朋友聊天。
断了手的布莱克摩尔气息微弱的坐在海崖边,将军阁下的盔甲和武器都被拿走了,盔甲被交给了萨尔,武器给了库卡隆的一位兽人战士。
现在的布莱克摩尔就穿着一身贴身衣物,被冰冷的海风吹的身体发抖,头发也混乱不堪,身上还沾着血污。
“来吧,喝一杯。”
臭海盗蹲在他眼前,把自己的酒壶递给了他,布莱克摩尔恶狠狠的瞪着眼前这名毁了他一切的混蛋,似乎恨不得用眼神杀死他。
“你不想喝啊?那就算了。”
布莱克耸了耸肩,完全无视了将军阁下那杀死人的目光,他扭开盖子,舒爽的给嘴里灌了口酒,又拍着布莱克摩尔的肩膀,疼的将军呲牙咧嘴。
这坏东西肯定是故意往他伤口上拍的。
“你说你当时老老实实的把萨尔交给我,这事情不就完了吗?何必要闹到现在这一步呢?看到你被粗野的兽人们折磨的这么惨,我也很难受的,我的朋友。”
海盗假惺惺的对布莱克摩尔说:
“但我们之间其实没什么矛盾,相反,我这次算是救了你。拉文霍德办事不利,被人家抓了个活口,那个侏儒大师怎么看也不是嘴巴严实的人。
他肯定把自己的知道的一切都告诉给了教会和国王们,像是泰瑞纳斯王和索拉斯·托尔贝恩那样的高贵者是肯定不会被清算的。
但你...
一旦大清算开始,你绝对要第一个被托尔贝恩王室丢出来当炮灰,以此熄灭教会和国王们的怒火。
我这会把你‘救’出来,你应该感谢我才对。
你说,你一个前途光明的将军,为什么非要脏了手去玩政治呢?那玩意有什么好的呀,瞧瞧它都把你害成什么样了!”
“收起你的惺惺作态,收起你的污言秽语,你让我感觉到恶心!”
布莱克摩尔强忍着内心的愤怒与疯狂,他闭上眼睛,全身颤抖的说:
“你毁了我的事业,你毁了我的名誉,你夺走了我的未来,你把我拖入泥坑,你把这一切叫做‘拯救’?
你该有多无耻才能说出这样的话?
你这个和绿皮合作的背叛者!
这座岛才该是你永远的归宿!”
“啧啧,瞧瞧我的同胞,他们就是如此的多变和双标,虚伪的让人恶心。”
布莱克扭过头,“看”着身旁“欣赏”着这场对话的布洛克斯·萨鲁法尔,他用标准的兽人语说:
“一个试图把兽人俘虏当成征服王国工具的野心家,一个试图培养出兽人之王的阴谋者,一个参与到了刺杀领袖行动的邪恶者,居然有脸说我是个叛徒。
他该多么无耻,才能说出这样的话?”
“我倒是觉得他说的不错。”
布洛克斯看着布莱克,很不给面子的说:
“我还觉得他用来形容你邪恶的词汇太‘文雅’了,和你在北疆所做的事情一比,埃德拉斯·布莱克摩尔纯洁的和一个圣骑士一样。”
“你们这些兽人真不会说话,如果不是我还需要你们,我这会就该给戴琳的战舰发消息,让他过来把你们统统掐死!”
布莱克吐了个槽。
他低下头,伸手摁在布莱克摩尔将军碎裂的手腕上,这个动作疼的将军发声惨叫,倒是让臭海盗更愉悦了。
他说:
“过去的事不说了,我有个新差事给你,我的朋友埃德拉斯,一个你肯定很喜欢的活,这也是我必须留你一命的原因。
你喜欢搞政治,耍阴谋,我刚好知道有个地方很适合你发挥,以后你改名叫‘埃德·摩尔’,然后...”
海盗站起身,唰的一声抽出腰间的传奇长剑,如授勋一样,在疼的全身发抖的布莱克摩尔将军左右肩膀上点了点,他说:
“以奥特兰克王国未来国君奥里登·匹瑞诺德陛下的名义,我授予你奥特兰克王国‘冰血’伯爵的爵位!
将冰血要塞以及附近的数个村庄作为你的封地。
如果你想要更多,普瑞斯托家族的封地也可以给你。
当然,那些地方现在还在霜狼氏族的控制中,等到你辅佐奥里登陛下驱逐兽人,光复国土的时候,你就能接收你的封地了。
同时,你将在今日成为奥里登陛下的军事、间谍与情报主管,为他在夺取奥特兰克权势的过程中出谋划策。
忘记敦霍尔德城堡吧,有一支新的军队等着你统帅。
我相信你在这方面的能力,我也相信你一定能和他合作愉快,毕竟他曾经是你的弟子,而你们有共同的敌人!
我不管你们怎么做,五年之内,给我把巴罗夫家族的势力赶出奥特兰克王国,到那时,你想要的爵位,身份,名誉都唾手可得。”
他将长剑抵在瞪大眼睛的将军的脖子上,语气温和的问到:
“现在,告诉我,埃德·摩尔伯爵阁下,你的回答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