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土飞扬就和失控的大铲车一样。
据说昨晚纳萨诺斯在几名德鲁伊的帮助下,引诱它一头撞在石头上把自己撞晕了,这才被纳萨诺斯顺利驯服。
沉重狰狞的盔甲虫和雷克萨那只飞来飞去的狰狞飞虫完全是两个极端。
笨蛋战士不屑的说:
“你带着这东西出去打架,是要把敌人笑死吗?我听说你在追求希尔瓦娜斯女士呢,你真的觉得拥有这样一头笨蛋宠物,能增加你的男子气概吗?”
“你只是不懂得欣赏力量的美,我可怜的芬娜,你的脑子里长满了肌肉,这样可不行。”
纳萨诺斯哼了一声,欣赏着自己的笨蛋宠物。
他摩挲着下巴说:
“布鲁可是人类王国的战略级武器呢,有它在,我可以一个人打赢一场战争。不过风行者女士说要定下一个隐秘通途的猎人守则。
异种虫领主不能被投入凡人世界的战争里,我们这些虫群猎手们必须恪守中立。
算了,不说这些了。”
玛瑞斯拨了拨头发,对芬娜说:
“我要回去诺森德继续执行我的任务了,请替我转告布莱克,我会尽最大可能劝说希尔瓦娜斯在北海的纷乱中保持中立。
我是认真的。”
“就你?”
芬娜不屑的打量着纳萨诺斯,她说:
“希尔瓦娜斯能把你当早餐的夹心面包一样吃掉!我觉得你应该做好最坏的打算,我的意思是,你应该去找臭弟弟买一瓶‘爱情药水’。
相信我。
在你这弱气的男人被逼无奈,只能通过对希尔瓦娜斯做坏事来阻止她的时候,你就会需要它的。”
“哇,我发现你的话越来越毒了。”
纳萨诺斯斜着眼睛说:
“你在被布莱克影响,这样可不好。他现在到底在干嘛呢?”
“别问我。”
芬娜翻着白眼,语气古怪的说:
“或许他也在‘驯服’自己的‘宠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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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芬娜的话并不完全正确。
布莱克这会并不是在驯服宠物,他只是在完成自己下定决心要完成的事。
纳格法尔号的黑暗底舱这会已经被封锁,黑暗中的布莱克站在一处工具桌前,他眼前摆放着嗡鸣的黑暗帝国之刃。
塞菲尔站在他身边,手里捧着古加尔那把暮光之锤。
大副龙的表情有些严肃,她看着活动手指的布莱克,低声说:
“我不是以为嫉妒或者其他原因才提出这个建议,但我真的觉得你应该再考虑一下。萨拉塔斯的桀骜不驯和暗中使坏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她在鹰爪峰在你晋升传奇的时候,就试图用自己的虚空力量感染你。
在奥妮克希亚的龙巢里,又以自己的引导和安排,差点把你的大脑搅成一团乱麻。
我相信,这个邪恶的虚空精粹确实对你有那么一些扭曲的感情,但相比她给你带来的那点好处,她的存在对于你的威胁显然更大。”
塞菲尔看着手里的暮光之锤,她对沉默的布莱克说:
“你不能相信她的诺言,对于虚空生物来说,契约只是一张随时可以撕毁的纸。她代表着危险的不确定性,我很怀疑她就算被你救回来,以后也会固态萌生。
我更恐惧她的下一次随心瞎搞,会不会真的断送你的未来。
你必须认真考虑这个决定。
她和你纠缠的太久了,你也曾在竭尽全力的摆脱她,眼下就是个机会,或许,送萨拉塔斯返回虚空才是正确的决定。
你可能会因此伤心几天,但...”
“你这是在建议我亲手杀死她。”
臭海盗叹了口气,说:
“以她现在的状态,送回虚空也只有被虚空意志同化的唯一结局,那是比永寂的死亡更悲惨的命运。
确实,你说的很有道理。
我的理智也在告诉我,救她不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她只会给我带来麻烦,而我也满足了她的渴望,我已不欠她任何东西。
道理就是这么个道理,逻辑也没什么问题,我觉得自己能很轻易的说服我自己放弃她,但事实证明,我不行。”
布莱克扭头看向塞菲尔,他指了指自己的额头,说:
“没有了萨拉塔斯的干扰,这段时间我罕见的找回了我的平静,我几乎都要忘记那种感觉。没有人在你脑海里对你说话,没有人会灌注黑暗之音。
没有人在你做事的时候一直挑逗你,没有人总是给你灌输邪恶又黑暗的堕落想法。
我可以充分利用自己的智慧,去做出一个又一个的决定,我享受这种主宰自己大脑的感觉,但...我就是不适应。
我的智慧依然锋芒毕露,却总感觉缺了点黑暗的味道。这样的思绪可以称之为‘海盗的智慧’或者‘先知的智慧’。
但它不是我熟悉的,想要的那种黑暗智慧。”
海盗耸了耸肩,扭开酒壶往嘴里灌了口酒。
对塞菲尔说:
“我可能疯了,但没有她我就是不完整。就如这艘船若是没了你,我也不会将它称之为‘家’。”
“那你还真是疯的不轻。”
塞菲尔白了一眼臭海盗。
她伸手将暮光之锤放在了布莱克眼前的黑暗帝国之刃旁边,又弯腰做了个“请”的动作,说:
“那就来吧,做你该做的事,把那个虚空小婊.子带回来。但提前说好,别指望我把这身体还给她!
我喜欢这件衣服。
我宣布,它归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