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门即将关上的那一刻,佳莉娅公主突然伸出手抓住了门锁,这个鲁莽的动作让她的手指被卡在门缝。
痛苦一下子涌上心头,十指连心的疼让娇弱的人类公主一下子红了眼眶。
当然,可能不只是因为疼。
“我知道!我比不上你身边那些或圣洁或黑暗的女人,我逃离托尔巴拉德也不只是因为凯瑟琳夫人不断的向我表达沉重的善意。”
佳莉娅推开门,朝着布莱克尖叫到:
“我和玛维女士只见了一面就让我感觉自惭形秽,而萨拉塔斯女士在我的每个夜里向我灌输的那些下流又恐怖的噩梦几乎要把我逼疯。
塞菲尔小姐甚至连理都不愿理我...
但就是这样的折磨里,我或许真的发现了自己内心希望看到的希望得到的东西!我熬过了那些噩梦,我没有被它们击垮。
布莱克·肖!
你真要我把话完全说清楚吗?
好!
那我告诉你,佳莉娅·米奈希尔喜欢的从来都不是德雷克!
我喜欢的是那个把我从恐怖中拯救出来的海盗,我喜欢的是那个在每一个未来里都和我有命运纠缠的海盗。
上次在纳格法尔号上我确实没说实话。
但那时的我只是不想和她们分享你,我希望得到名为德雷克的那个人,但我最终发现了我的错误。
如果我选择他,那么我就是在否认你。
这就是你疏远我的原因。
你从一开始就告诉我,你不喜欢被德雷克代替。
对不起。
我犯了个愚蠢的错误,我道歉。”
在海盗身后,人类公主在激动之下把自己心中所想和盘托出,让人绝望的是,对于千舌之魔而言,他能确定佳莉娅说的是百分之百的真话。
没有一丝可以让他反驳狡辩的谎言。
“可是...就算你这么说让布莱克很开心。”
海盗回头看着抱着手指低下发烫的脸颊的公主殿下,他有些头疼的说:
“但我还是没感觉啊,你懂吗?那种男人和女人之间决定交往相处时会擦出的火花,那种被称之为‘爱情’的火花。
我们之间和陌生人一样...”
“你在认识玛维之前和她也是陌生人,你和萨拉塔斯小姐之前是互相提防的敌人,塞菲尔小姐曾经试图杀死你。”
佳莉娅也豁出去了。
她抬起头,脸颊烫的和岩浆一样,但她依然反驳到:
“你和我是陌生人这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们有足够的时间互相了解...我听肖尔阁下说,你已经踏入半神的领域。
我对那些力量没什么认知,或许你可以活一千年...
但我是个凡人,布莱克。
我只有一百年的寿命,我注定是你漫长人生中的一个过客。你有一千年的时光可以挥霍,却连几年的时间都不愿意给我吗?”
这句话击中了海盗的心脏。
他眨了眨眼睛,伸出两根手指对佳莉娅说:
“有两个错误,一,如果不被杀死,我可能活的不止一千年。二,圣光教会已经掌握了完整的光铸秘术,以你的条件未来可以进行那仪式。
如果你足够虔诚,你甚至可以和那些德莱尼人一样于圣光中永生。
但问题就出在这里...
人类不如德莱尼人那么纯粹,一旦你决定将你生命的一部分彻底链接在我身上,你就无法得到圣光所有的钟爱。
但我们讨论的可是永生啊...我劝你再理智一点。”
“好!”
佳莉娅公主擦了擦眼睛,她大步走到布莱克眼前,抬起头看着这个身高好像变高了一些的臭海盗。
她很认真的说:
“我用永生换你对我的感情!哪怕只有一个机会,我需要的不是一个名义上可以保护我的丈夫,布莱克!
死亡之翼的破事有一次就够了!
我要的是事实上的感情,一段足以让你在我死后还会记住我的感情,我不会进行什么光铸仪式!你...”
公主殿下抓起布莱克身上的浴衣,将它拉开,又一把将惊愕的海盗推倒在床上,她摘下自己的淑女宽边帽,拨了拨头发,解开纽扣,说:
“凯瑟琳夫人让我主动一些,她告诉我你从小就不怎么会处理和女生之间的关系,还说你在成人礼那一晚差点被一个心思狡诈的商人之女骗上床。
我也觉得我应该主动一些。
我...”
“闭嘴。”
布莱克站起身,阻止了佳莉娅解开纽扣的举动。
他木着脸说:
“不许说这些糗事,我不喜欢!听起来和另一个人的故事一样。”
“哦。”
公主殿下很乖巧的闭上了嘴。
她被海盗抱在怀中,布莱克在她耳边说:
“留着等到结婚那天吧,我真是服了你这个大胆的修女...但我今天真的没兴致,我好累。陪我休息一晚吧,然后回去洛丹伦做好你该做的事。
你真的要乖一些。
我已经为那三个不懂事的女人进行了太多次疯狂的冒险,我已经很累了,或许你能带给我心灵的平静。
很抱歉,我似乎把你当成了一件助眠工具。
但这真的是我的真实想法。”
“我会努力的。”
公主殿下享受着想让人脸颊发烫的拥抱,她看了一眼旁边的浴盆,她还想尝试一下,于是小声说:
“我似乎打扰了你的沐浴,要我帮你完成它吗?”
“闭嘴,现在,休息!”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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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
在暴风城旧城区的一间安静的院落中,肖尔手里捏着一个奇特的望远镜,也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笑的前仰后合。
就以他今天的“神仙操作”,这洛丹伦、库尔提拉斯、达拉然和吉尔尼斯四国联盟要是不给他发个黄金勋章就说明他们没良心!
以后的人类帝国要是不给自己立个雕像,就说明皇帝的传承又一次被玷污了。
这一幕让刚刚换上了睡衣的玛丽夫人很诧异,作为陪伴了肖尔好几年的“伪装道具”,这位性格很好的夫人可很少见一向冷静理智的肖尔如此失态。
看着肖尔在那狂笑,玛丽夫人不知为何也笑了起来。
这位风韵犹存的御姐咳嗽了一声,站在卧室门口摆出一个涩气满满的姿态,对坐在院子里的肖尔说:
“喂,进来了,例行公事。”
“啊?”
得意的肖尔回过头,看到自己请人身上那镂空花纹的睡衣时就瘪下了脸,他有气无力的说:
“可我今天很累啊,和一个疯子海盗打了一架呢,今晚能不能...”
“不能!”
玛丽夫人憋着笑,叉着腰说:
“是你那晚喝醉了答应会给我一个孩子的,我知道你不喜欢,但这是你答应我的!必须做到哦。快来吧,先帮你洗个澡,身上全是臭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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