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玉坐在床上,甜笑相迎:“不知公子今日要来,倒是有失远迎了,只是小女子昨晚扭伤了脚,却是不好跟公子行礼了。”
江陵:“妙玉姑娘不必那么客气。”
妙玉与侍女挥手,示意让她下去。
待侍女走后,她才笑着又道:“公子今日来,小女子怕是献不得舞了,但小女子听闻公子音律一绝,今日倒是可以跟公子讨教一下音律。”
江陵:“今日就不谈音律了罢。”
他走向床边。
妙玉脸颊一红,见他举动,心说,原来江公子这么心急的嘛!?
江陵到床边,便用手抚摸在她的脚上。
妙玉羞难自已,这到底是白天,贝齿含唇:“公子……可……可否等到晚上,白天……终是难为情呢。”
江陵见她脚上裹着纱布,“何用等到晚上?”
说着,便将她的脚上纱布给拆卸下来。
妙玉只得微微一叹,然后就闭上眼来,躺了下去,紧张道:“那……就且请公子怜惜妙玉了。”
江陵只抓着她的伤脚,揉捏了两下,一道阴性灵力注入其中,便将那红肿之处给消散了下去。
“没伤到骨头,只扭到筋脉而已,我已给你消肿化瘀,你再歇个两天,大抵也就无碍了。”
妙玉闻言又睁开眼来,见江陵将她的脚又放回床上,而他也退回到了桌边去。
“公子……公子只……只是给妙玉治伤吗?”
话一出口,她也忽然想起,那日在晴霜家里与之交谈,也从晴霜口中得知江陵会岐黄之术。
此时,一想到自己刚才那羞人言论,请公子怜惜,她大觉窘迫。
敢情,江陵一开始就是要给她治伤,她还以为要做男女之间的那般事儿。
“今日来寻妙玉姑娘,是想问个事情。”
“公子请说。”
“不知妙玉姑娘那日所赠玉坠,是何来历?”
妙玉:“那凤形玉坠是妙玉幼时河边所拾,跟随已有十载了。虽算不得贵重之物,却于妙玉而言,格外珍贵。”
河边捡的?
江陵:“得到这块玉坠后,姑娘可见它产生过什么异样?”
妙玉摇头:“不曾,难道这玉坠有问题吗?说起来,这玉坠也是妙玉之幸运呢。妙玉幼年时,肢体笨拙,本不善于习舞。可也就在捡到这玉坠第二年,妙玉的肢体就慢慢变得柔软,之后越来越软,胜过了许多楼中姐妹。最终才有今日成就。”
江陵闻之,心想,这大抵是玉坠的反哺作用。
玉坠反哺,让佩戴者灵秀逼人。从普通资质,变成上佳资质。
可是从这玉坠今日既吞了金色肉芝,又吞了聂倩的法体与元魂来看,它的反哺并不是单纯的好心。
它的本能想法,大抵是将佩戴者养到合格之后,再慢慢反噬之。
先是以玉养人,后是以人养玉。
若是继续佩戴下去,妙玉也大抵是活不过三十岁,就将血气亏空,衰弱而亡。
江陵:“既然是姑娘的幸运物,姑娘为何会想着将此玉坠赠送于我?”
妙玉嫣然笑道:“公子大恩,小女子无以为报,唯有这最珍惜之物相赠,才能略表心意。倘若公子不喜,小女子亦可以身相许,以报公子相救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