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羽经妹妹一问,这才想起身后的梁凡,拉过梁凡简单介绍了,任夫人冲梁凡略略微笑点头算是认识了,小题冲梁凡嘻笑道:
“你是哥哥的哥哥,那我以后也叫你哥哥了!”
梁凡甫一见小题便觉得有眼缘,对这个长得如瓷娃娃一般的小妹妹甚是喜欢,待听到小题喊自己哥哥,连日来心中的阴霾如被一阵清风吹过般地顿时散了开去,心都要化开了。
一夜未见任将军归来,看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了,但在这皇都脚下,谅那两兄弟也不会把任从渊怎么样,梁凡自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刚好有时间想想自己以后的对策,但思来想去,总觉无措,烦闷起来索性走到院子中,欲到邬先生房内了解一些楚都的事情。
来到院中正听到小题在任羽房内赖着不走,一定要任羽再讲讲小次山中那头妖蛇的来龙去脉,任羽无奈叹口气,却直想哄小题回房自己好休息。
梁凡笑笑,眼前却浮现出烈一一的身影来。
自己穿越前已经十八岁了,现下又过了一年多,这么算起来实际年龄已接近二十岁,烈一一的实际年龄虽没问过,想来不过十七八岁,可不是个小妹妹一般吗,怎么总是一副生人勿近的大姐大神气!
无奈摇摇头,梁凡敲开了邬先生的房门。
第二日一早,梁凡便被任从渊喊到内堂。
梁凡进门后见任羽和邬先生也在,一愣,但却没问什么,在邬先生的示意下在下首一个座位坐了。
“今日找你们来是想商议一件要事!”任从渊面色冷峻。
梁凡心下疑惑,自己与任羽都是小辈的人,任从渊有什么要事是需要和自己商量的,最近虽然在军中立了一功,但还不至于到有大事要和自己商量,却不找那几位军长官的道理吧?
疑惑归疑惑,但梁凡也是知道这位任将军的脾气,需要自己说时他自会招呼,不招呼自己就当个听众,少说话为上策!
“可是任老将军那边有事吗?”邬先生轻声道。
“我父亲他可能时日不多了!”任从渊脸上并未见任何表情,冷静地说道。
此言一出,邬先生和梁凡都是一怔,邬先生自然是猜到那位呼风唤雨大权在握的老将军那边指定是有什么事,不然不至于任从渊刚一回来就被两位兄长请了去彻夜未归,但却没想到竟是这件事。
梁凡虽比起邬先生人生阅历来说差了不止一点半点,但在穿越前那个信息大爆炸的年代里成长起来年轻人有哪个没看过几部宫斗剧和小说的,不说别的,单是上课时学的名著上那些桥段就足以让他对眼前事态猜个八九不离十了。
以军族在中洲的地位来说,如若不是有什么事,也不会急招这位将军回京,如果是一般与它族之间争权夺利的事来说,任从渊手里那几万兵马相对于两位兄长手里几十万的兵马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
既然把亲儿子召回,那就只有一件事。
家事!
而且必须三个儿子都在场!
“爷爷生什么病了?”任羽反应激烈,语带焦急,完全没有了平日里在父亲面前小心翼翼的样子,但刚说完就见父亲正目光冰冷地看着他,又弱弱地低下头,坐了回去。
“羽儿,你年纪不小,也该了解一些族内事务,以前是我对你守护太过,此时实是我父子生死存亡之时!”任从渊眼望着任羽,目光变得柔和许多。
任羽听完任从渊的话,只是低着头,紧咬牙关,似是还沉浸在对爷爷的担忧里。
“将军,羽儿心思细腻,仁爱有加,虽不善争,却是不可多得的守家之才,此后多加引导,定可成为将军臂助!”邬先生缓缓道。
任从渊听完邬先生的话,不置可否,又望任羽一眼,眼神复杂,随即目光转身邬先生和梁凡,“此次我是想听听你们对这件事怎么看!”
“任老将军肯定是希望日后你能承他大位的吧?”邬先生望着任从渊目光炯炯,“依我看来,将军的两位兄长虽兵多将广,但性子都有缺陷,大哥任青城为人阴狠,御下罚多赏少,不得人心,二哥任重离狡诈多疑,向来不得任老将军看重,倒是将军你,博学多才,知人善任,赏罚分明,是不可多得的族长首选。”
“邬先生过誉了,但眼下我两位兄长俱是手握重兵,父亲虽有意立我为主,但我观两位兄长的意思,如我掌位,两位兄长定然不服,届时闹将起来恐怕于我军族不利,故此昨夜父亲一有此意,我便断然拒绝!”
听完任从渊的一番话,梁凡虽知这位任将军对这族长的宝坐是志在必得,但对他城府之深也是深为叹服,大权面前还能有此定力,形势市政立判,实非常人能及。